贼去楼空，当然是句笑谈，林牧对自己的识人眼光，还是很自信的。
这里他以前来过，眼看道士不在，就熟练地抱着小萝莉来到道观后面的院子里，将行李都放到了客房里。
还不错，电是通着的，冬季御寒烧炕的木柴，也很是充足，显然自己这位故交“王重阳”，对来这边居住的客人想得很周道。
不过，当林牧打开自己的皮箱后，就发现，这世上，起码还有个人比道士更加心细。
一大一小，里面遍是丝绒的长筒皮靴，在这样的积雪天里，堪称神器。
给自己和小萝莉换上鞋后，林牧便牵着她的手，循着雪地里的足迹，向着附近村子走去。
路上的风景很好，奇山雪景，一派山野风光，由此也能看出这个地方，根本也没有什么工业发展，旅游业似乎也在这里绝迹，否则那道观怎么也不至于那么贫寒。
雪，白得不带一点杂色，小萝莉欢唿雀跃，围巾包着的小脸下，满是兴奋，时不时地还把手从手套里拿出来，团出个雪球丢着玩。
“你们是谁？！”一个六七岁小男孩睁大了眼睛，看着林牧这两个不速之客。
如果不是有小萝莉，单只是林牧这个年青、陌生的面孔的话，他可能还会跑回去通知村里大人。
林牧笑了笑：“我是心远道长的朋友，他在村里吗？”
小男孩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热情地指着后面一个方向：“心远叔他在学校呢，我带你们去！”
同时拿眼悄悄地打量着林牧两人，看着两人整洁漂亮的衣服，眼睛里满是羡慕与向往。
林牧道了声谢，这里他来过一次，但当时是夏天，也没有详细看过，这时冬景之下，便感觉出一丝异样来。
大过年的，这个不大的村子，春联倒是贴得漂亮，但地上却不见太多的鞭炮碎屑，家家打开的大门里面，也也只听见几家院子里，有亲戚来访的喧闹笑声。
有点冷清了……
就在林牧观看的时候，四周也有一些出来的大人，刚开始还有些警惕，待到知道林牧是道士朋友后，也都热络起来，甚至还拿家里温的黄酒给林牧，让他取暖。
这些，林牧都没太在意，不过几百米的路途，已经是走到了村边上，一个平整的大院子里，刚一走进，就见到心远道士正与几个中年汉子一起，给窗户钉玻璃、给砖石路面铲雪，修缮着这个简陋的学校。
“啊？你来了？快请坐，小虎，快搬个椅子过来，这屋子里有火炉，山里天寒，药师来烤烤火。”道士突然见到林牧，有些惊讶。
林牧笑着摆了摆手：“别麻烦了，你忙你的，我就是来这边玩，顺便看看你。怎么，这学校遇到困难了？”
说到正题，道士的脸上就平静了下来：“是啊，前天下了场大雪，压折的松树，把孙老师夫妇住的屋子，还有间教室给砸到了，《神雕》的片酬还没下来，我也只能向你张口了。”
林牧点了点头，这倒是符合自己对道士的一贯认知。
既然来了，林牧自然也不会旁边看着，其他事情不会做，给窗户固定玻璃的事情，他还是从小做过的。
小萝莉看了大人很开朗，见到小孩子更亲，才一会的功夫，就与那个领自己过来的小虎打起雪仗来，小小的院子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砖石要明天才到，林牧帮不上忙，也就只能尽自己一份心力了。
“什么？你车子放路口了？那可不行！附近可不止这一个村子，遇到个坏心眼的小子，指不定轮胎都给你卸了！小虎，你快去，嗯，把我这个平安符别车前面，可别让人把这车祸害了！”
道士从脖子里，摘下一个普通庙里的平安符，嘱咐起那个小男孩来。
林牧见他满脸严肃，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小男孩手冻得通红，就把自己的手套送给对方，小萝莉有学有样，也从兜里拿出块士力架的巧克力，送给了他。
“你林叔给你，你就收着吧！”
得到道士的话，小男孩才高兴地往着林牧来时的路跑去，脚步轻盈。
“行啊！重阳真人就是到了这边，也是一派教祖，一唿万应啊！”林牧笑道。
道士苦笑道：“只是在这附近有点名气罢了，但我再是劝告，总也不能劝得那些年青人走上正路，也只好时时提醒。算了算了，道观你已经去了吧？住一夜好了，今晚大伙要请孙老师吃席，你也来……”
……
林牧等人的说话声，在耳边渐渐变小，雪有吸收声间的效果，所以小虎耳中的世界，显得很是静谧。
在文人诗客的眼里，这很美，但他却很不喜欢，他更喜欢父母回来后，一村人高高兴兴放鞭炮的喧闹。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虽然不知道林牧是谁，也不知道林牧是来干嘛的，但手里暖热如火的皮绒手套，却让他兴奋不已。
小心地摸着那光滑的绒毛，小虎只觉得无比的欢快，如果不是还有正事要办，他早就跑回家，把手套给自己母亲，让她也试试了。
道士的担心没有错，无辜的汽车君，已经被三个十六七岁的小子，给卸掉了一个轮子，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领头的那个家伙，正把不怀好意的眼睛，望向剩下三个轮子。
深山老林，遇到这样的场景，城市里的人避之唯恐不及，但小虎却没一点害怕心思，直接跑上前去。
“顺子哥，别卸！这是心远叔的朋友的车！他来叫我看着！”
三个青年看着个子高，听到这话，却是身子忍不住地缩了缩，彼此看了看，犹豫了一会，那个领头的青年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看什么看？给人家安上啊！你还想挨你娘揍啊？”
各种民族景点、名胜景区，尤其是什么最近风头正火的香格里拉、老牌宰客的南海岛，宰宰外地人，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像道士这边，又没什么监控，最近的派出所都要在多少里开外，有几个游荡的乡野少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人吭哧吭哧地又把车轮装好，提着尾被夹子夹着的兔子，两个人直接丧气地回去，那个一直闷着干活不说话，被小虎叫做“顺子哥”的人，却留了下来。
小虎毫不意外：“我也不认识那个林叔是谁，不过看他样子，似乎就是来这边玩的，肚子也不大，也没穿西装，不像是什么大老板，没法给顺子哥你找活……”
鲁顺顿时就失望了起来，他一直想着出去闯荡，不想跟父母一样一辈子，在这山里刨食吃，为此，他甚至跟着村里的人学了些手艺，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小虎掰断的一半巧克力给吸引了，他在电视上看过，说这玩意是止饿的。
小口地咬了一下，原本还想着“黑色会不会很苦”的他，直接被那种香甜给刺激得脸上线条都柔和了起来。
“真好吃！”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倚在车灯前，吃着这个山里难得的美食，小虎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该吃得慢一点的。
“林业局的人又来了，说是查看山里动物的情况，还叫我们这段别放夹子了，对了，小虎，你们家那个大家伙，又再来过没？”鲁顺回味着问道。
小虎正团了口雪往嘴里吃：“估计快来了吧，那家伙，一下雪就来，一来就把我们家鸡蛋吃好多，把我家的锅盖都啃了，也不知道它牙怎么那么好……”
聊了一会，鲁顺丧气地拿着几个夹子与工具回了家，小虎好奇地趴在玻璃上看了会车后，就把平安符挂在了前面的雨刷上，感觉身上有点冷，也就回去了。
他知道，只要有这个代表道士的信物在，周围十里八村，是不会有人再来动这辆车的。
……
天色渐暗。
“我跟你说，那时候我才刚嫁到这里，人家就说夜里有熊猫来，我没见过这家伙，就好奇，晚上趴在这个高窗户上，往院子里瞧，一连几天都没瞧到，我还以为老头子在骗我！”
一户青瓦红砖房里，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正坐在小萝莉旁边讲故事，听得小萝莉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然后呢然后呢？滚滚来了吗？”小萝莉迫不及待问道。
“咋不来呢？年年来！”老太太喜爱地拉着她的小手，“就上个月，那天晚上我正睡着呢，突然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家里大狗汪汪地叫。我从窗户里往外一看，那么大一个熊猫，正抱着我们家锅盖啃呢！我好不容易从他手里夺下来半截，这大熊猫，都给他喂鸡蛋了，还祸害我们家锅盖！一点都不听话！”
小萝莉听得入神，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近距离喂熊猫的人，当下转头向着饭桌上的林牧喊道：“哥哥！我们今晚睡这里吧！我要看熊猫！”
自林牧与众人闲聊，讲起过两天要带小萝莉看熊猫的事情后，老太太就透露出一个让小萝莉雀跃不已的事情。
他们这里，是有野生熊猫的！
附近，有一个熊猫保护中心，一直在维护着这边的生态环境，从上个世纪起，附近的村子家跑进来熊猫，就已经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了，而且这边也没听说过熊猫伤人、伤庄稼的事情，所以村子对这种生灵很喜爱，见他们来自己家，也是拿出自家珍藏的好东西，给熊猫吃。
按他们的话说，这熊猫进门是福气来了，不好好招待一下，就对不起这个客人了。
更何况，因为熊猫而受到的损失，村民们是可以到当地机关去报销的。
林牧笑问道：“熊猫下山，这是食物不够了，所以来叨扰人类，只是它们毕竟是野生的，我听说有熊猫吃羊羔的新闻，还有的咬伤过人，闹闹你怕不怕？”
小萝莉张大了眼睛，想了想才鼓足了勇气：“不怕！我会跟滚滚说话，到时候我不让她咬我！”
一屋子的人立即就笑了起来，老太太把小萝莉搂到怀里：“别听你哥瞎说，咱们这的熊猫不咬人，到时候来了我告诉你！”
看着小萝莉向往的目光，林牧无奈地叹了口气，住就住吧，自己对于这种野生的生灵，也是好奇的紧。
……
只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林牧已经成了这个村子的熟面孔，大人、小孩见了他，都是很友好地打招唿。
头天晚上，小萝莉熬夜等了好久，也没见熊猫过来，这会还在睡，林牧就拿了根树枝，在雪地里写写画画，慢慢吸收着《青囊书》的医学知识。
村子里，有采集草药治冻伤的偏方，林牧慢慢研究着，倒是颇有心得，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过了两天。
“对啊！我在这边等着看熊猫呢！”
书友群里，林牧练字练得累了，正用手机同大伙闲聊，时不时地，拍几张雪景照片给大伙看。
莫晓伟：“你就吹吧！还熊猫？自己老实交行，村里哪个小寡妇是你相好？”
祜禄：“就是就是！旧派武侠小说里，不是常有这样的桥段吗？深山出俊鸟，一对山里的姐妹花，被反派给发现后，就是一通凶残表现，污书，你没觉得你现在就像那个反派吗？”
某某某2015看着聊天栏，语音准备：“怎么不回答了？心虚了？被兄弟们说到痛处了？我就说你……”
正说着的时候，他就看到林牧发了段两三秒的语音，没等他发完自己的消息，就见一群书友“你就吹吧”、“把你能的，还见熊猫”之类的话。
他好奇地点开林牧的语音消息，听到里面传来林牧有些兴奋的声音……
“我……卧槽！熊猫！熊猫来了！”
他撇了撇嘴，都已经上百亿身家了，还跟着自己一群书友整天“卧槽卧槽”，跟个不良小青年似的，这样的家伙，也就只有林牧这个奇葩了。
但不等他们再鄙视林牧，就见林牧发来一张图片。
图片中，打开的木制大门门槛上，一只熊猫，正往着院子里爬来！(未完待续。
熊猫！
群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这个萌物的照片但凡有上网机会的国人，估计就没有一个不熟悉的，或大或小，吃饭玩耍，总之就是一个“萌”字。
那些熊猫，大都是熊猫园中的照片，有野生的，但也明显能够看出，照片的拍摄者，起码也是冠西那样的灵魂摄影师，普通人是拍不出的。
但眼前这张照片，却正是一张普通人用手机拍的照片！
光线有些不协调，熊猫位置没有达到最佳照片方位，连熊猫头都看不到，只看到它从门槛上进来后，那黑白相间的背部和屁股。
从大门到主屋的砖头路上，雪已经扫得干净，旁边还有个小孩子随意堆砌的雪人，旁边那个林牧家的小萝莉，正拿着一个雪球，呆呆地看着熊猫。
“我去！书大你在哪？熊猫真进家门口了？”
“污书不是中原的么？怎么家里跑熊猫了？哪钻过来的？”
“我去去去去去！讲重点
一群书友都炸了，原来只以为是林牧过年吹牛的话，现在看来，竟然这么真实？
近距离观察熊猫，想想都让人激动啊！
林牧似乎看到了书友们的话，一句“稍等”之后，很快，就有书友发现，已经开始直播了。发现林牧已经如先前两次直播雪景一样，把手机放进了臂带式手机套里，画面里，正好对着那只熊猫。
这只熊猫，似乎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雪人后面的小萝莉身上，正扑腾着爪子趴在了半截雪人上，很明显，这货刚刚把人家小孩堆的雪人给弄坏了。
这个时候，林牧是看不到手机屏幕的，也自然就看不到里面书友“小心熊猫伤了孩子”的话，但他却没有担心。
“貔貅养殖”里，不只有喂养之类的资料，还有与熊猫沟通的方式，虽然无法进行深入的交流，但知道这只熊猫是饿了还是想玩了，是高兴还是有恶意，依然很容易。
“尾巴不自主地晃动，眼神里有些期盼，两只前爪不自觉地握着，如同要抓起根竹子一般，这是典型的遇到喜欢吃的食物的症状，也没有恶意，嗯……闹闹身上……呵呵，原来如此！”
心念一转之间，林牧已经是大步走上前去，这时的小萝莉，已经被熊猫“抓”住，一只大脑袋往她怀里嗅来嗅去，小萝莉这个大胆的女娃全然不怕，如同往日里照顾小黑狗一般，给它顺着毛。
走到跟前的林牧微微一笑，从自已脖颈里摘出个香囊来。
这香囊，松香绵软，正是苏桃花用丝绸给自己绣的养神香囊，林牧一家上下都有，针脚细密，是最上佳的苏绣工艺。
连这只熊猫，似乎都被这只香囊吸引到，从小萝莉怀里回过头来，看着香囊，如同小孩一般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巴。
如果苏桃花在这里，一定很失望，因为让这只熊猫注意的，不是那做工上佳的香囊，而是香囊里的冷箭竹叶芽，和一些风干的竹笋片。
将香囊丝线打开，把里面的灵竹叶、笋倒在手中，这个熊猫就探过头来，嘴里发出一声如同婴儿般的喜悦叫声，探动着舌头，把这种吸引他的香味来源，舔食得干干净净。
那种吃相，那种香甜，看得旁边小萝莉都有些饿了，不时吞咽着口水，她实在是不明白，这种春天林母总是给她做的小竹笋肉，怎么会那么吸引熊猫的注意力。几乎就是贴着手机镜头的熊猫，房间里的书友们都炸了！
这年头，直播的内容，也基本上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美女唱歌跳舞，有的可能还卖卖肉，讲究个声色娱人，内容反而不怎么重要。比如说钓个鱼、捉个蛇之类的，不过这些内容看的人少，顶多算个小打小闹，没有前世那种“只要你敢给钱，我都敢让杨永信电我”的凶残程度。即使是cs这样的竞技游戏，观看的人也比较少，因为不少人都觉得cs靠的就是枪准，
或许也正是这样的缘故，总是能吸引大量的游客前来，
今天，也是这样。
一大群书友涌入房间，见到竟然真的有熊猫，那些资深的土豪铁粉，二话没说，就给林牧刷了不少大宝剑、佛跳墙之类。
超过一千块的礼物，比如说佛跳墙，游客进去后，还能领一些免费的打赏道具，基本上每一个佛跳墙的打赏，就能吸引几十数百的游客进入。
而当这些游客进来后，那种近距离观察熊猫的震撼，绝对不是看一个热裤妹子夹紧着大腿，在cs里拿着小手枪一通乱打所能比拟的。
很短的时间里，林牧的房间通过自己的名字，以及数目众多的打赏链接，已经吸引了数目庞大的游客群，极其地惊人。
一个房间里，苏桃花将自己手里的针线放下，那是一个绣着兰花的手帕，她准备送给小萝莉，给她养养淑女气质，虽然这个手帕的最后作用，可能只是用来包玻璃弹珠。
就在她检查图案的时候，正在院子里喂鱼的何瑶瑶，突然拿着手机跑了进来。
“桃花姐！快看快看，姐夫！”
苏桃花脸上一红，整个绣坊七八个绣娘，就这个何瑶瑶嘴巴最大，整天“姐夫姐夫”地叫，每次听见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听到“林牧”的消息，她仍旧接过递来的手机，刚一望去，就见一只胖胖圆圆的熊猫脸，正凑近手机镜头，好奇的嗅动着鼻子。
“熊猫！”
女孩家对这种萌物更是没有抵抗力，就更是眼里亮晶晶，一片向往了。
“这坏家伙，竟然背着我去看熊猫！不带我！”
心里愤愤地想着，苏桃花知道林牧手机忙，也没去打他电话，只是看着镜头里，林牧与小萝莉逗弄着这只胖乎乎的熊猫。
就在这时，林牧仿佛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反应过来，一如往日的惫懒话声，
“大家好，我是mc帅书，怎样捕捉一只野生的熊猫……”
“老铁们哪！老铁们哪！只要刷够100个佛跳墙，叔叔用巧克力给你换！”
不用看，苏桃花也能想到镜头旁边，林牧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住心里直接飞去找他的冲动，苏桃花的内心，似乎也是被这只熊猫，看得一片柔软。
“姐夫真好，还带着闹闹去看熊猫，桃花姐，姐夫以后要是带你去的话，你可千万记得把我也带上！我还没见过呢！”何瑶瑶一脸向往。
心上人被夸，苏桃花满是喜悦：“哪里好了？整天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满世界乱跑！谁知道他在这样的深山村子里，也有认识的人！早知道我也……这个闹闹，亏我还给她做手帕，这么好玩竟然不告诉我！”
何瑶瑶旁边笑得厉害：“谁让你不守在姐夫身边了？这下好了，小香囊根本不够用，姐你赶紧给姐夫缝个香包吧！”
……
苏绣工坊出身的女孩，心里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给心上人绣个代表自己心意的香囊衣饰。
而川蜀出身的女儿家，表达爱意的方式，就火辣直接得多了！
许静柔再有几天就要赶往剧组，她一年里与林牧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家人还多，原本也想着过年好好陪陪家人。
但当她看到林牧与小萝莉，竟然就在那几乎是他家边上的地方，悠哉悠哉地逗弄着熊猫时，她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天生骨子里的川妹性子了。
纵然她从小生活在这里，在动物园里也经常隔着栏杆见熊猫，但仍旧抵挡不住近距离接触这种萌物的诱惑。
走！
连母亲给自己收拾衣服都等不及的她，背着个小包就开车去找林牧，气得自己父亲吹胡子瞪眼，都只留一地悦耳的笑声，在母亲的嗔怪声中离开。
只是，等到两天之后她再回来时，在母亲的追问下，却只是遗憾地说“这两天熊猫没下山”，这让她很是沮丧。
不过想着这两天林牧忙碌给她烧水洗头发、梳头的疼人样子，她又心里满是喜悦地踏上了去剧组的飞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自由又温暖的感觉，她当初才那么轻易地为林牧动心，一往无悔。
也或许正是因为自家女儿每次谈起林牧时，脸上透露出的那个笑脸，许父许母才默认了林牧的胡闹。
……
不过，这些对于山里的林牧来说，全都看之不见，也算不得什么烦心事。
道士这个朋友的麻烦，他已经了解了，在自己的资助下，也解决了，那两名入山支教的夫妻，最近不仅收获了一个崭新的校园，还收获了林牧私人送予他们的衣食资金。
这是他们该得的。
小萝莉看熊猫的心愿也得到了满足，光只是直播房间打赏的收入，就足够林牧给学校的资助。剩下的钱，更是给村里小孩子们，都添了件冬衣。
完美结束，但小萝莉总是想着要再近距离喂一次熊猫，这一次，她在林牧的帮助下，收集了许多冷箭竹，准备着弥补上一次见面的遗憾。
林牧一直心性随意，既然没紧要事情，就陪着再住一段时间好了，自己正好每天爬爬山，以此锻炼一下自己。
早上的屋子里。
“谢谢林叔！我肯定好好做事！”
鲁顺与几个年青人，感激地向林牧告别，一边离开去赶来拉客的客车，一边看着林牧身边的道士。
心远道士叹了口气，走到他跟前：“出去后，你就是咱们十里八乡的脸面，好好争口气，年节里回来，订亲时我给你当公证人！”
无法理解鲁顺那一脸欣喜的样子，林牧干脆也就不再多想，牵着小萝莉的手，便与道士一起踏雪游山起来。
“过两天，我也要去剧组了，《神雕》已经到了中后期，路导已经打了我电话……”
走了半天到了一处平缓平台般的山腰时，道士坐在石头上，看着山下的村落道。
放开手，让小萝莉自己去玩，林牧看着自己这个知交好友：“你现在道衣凌风、俯观苍生的样子，要是被那些画家看到，一定要赞上一声道门羽士了！”
道士郁郁道：“你我知交，莫再说笑！这片山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免得衣食困扰。就算有你的缘故，这天下又有多少小虎这样的孤苦幼童？若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我随着剧组，又见到别处那么多的丑恶，药师，旁人面前，这话我说不出口，但有时夜深人静时，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明明一个个有着富可敌国的家庭，衣食奢华也就罢了，偏偏丧尽天良！乖张暴戾！做尽不知多少恶事！
我知道，我是改变不了什么了！
好在药师你却有心有力，只求在我有生之年，看见你创下的百代盛世……
哈哈，山野道士，胡言乱语，我回去向三清为你祈福，你继续游山吧！”
相交知心，林牧望着道士下山的身影，却没有那种烦恼：“天地本来如炉，哪处没有苦难？慈悲与残忍共存在心，也太累了些！尽心就好！”
道士回头望来，点头一笑：“一句‘尽心’足够了！为这句‘尽心’，也不枉这山中精灵，三番两次地现身了，哈哈……”
刚开始，林牧还没太懂他的意思，但当自己转头看到小萝莉时，顿时就是一头黑线。
“你这小东西，从哪又抱了只小熊猫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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