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第一百七十六章金屋藏娇——
第一百七十六章金屋藏娇
早在一千二百多年前,命途多舛,又积极乐观的唐代大师刘禹锡,便对人x-ng和生活做出jīng辟总结,金彪事件后,徐虾深刻体会了这句诗的伟大含义。
当初帮忙金彪,他最担心金彪的荒唐会把陈妍坑了,可事实证明金彪并不荒唐,真相也足够出人意料,却还是把陈妍坑了。
以陈妍对金彪的感情,应该不会伤害太深,但也不会很浅,毕竟已经谈婚论嫁。关键是金彪在整个事件中极不负责、如同儿戏的态度,才让人气愤和屈辱。如同被强拉上台的替身,好不容易换上戏服,进入状态,却突然被告知主角来了,没你事了,赶紧下去吧。要命的是,这不是演戏,是活生生的生活。
可又能怎么办?当初对金彪和陈妍,他别无选择,现在对金彪及其老婆,他同样没的选择,除了让他们夫妻破镜重圆,他根本没第二条路可走。
或许,这个结果对陈妍和金彪夫妻,都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回家路上,别无余地的徐虾以比刘大师更具乐观主义的jīng神寻思。
◇◇◇◇◇
灯光依旧温馨,空气仍然静谧,两nv的存在让客厅比窗外的月光更温柔。
他在时,多在阁楼;他不在,两nv很自然就到客厅。等待和被等待都是种幸福,徐虾看到心爱nv人美丽的脸,满腔憋屈郁闷瞬间融化了。
纪若敏意外道:“这么快回来了?怎么样?”
徐虾叹口气,坐到两nv中间:“完蛋了,金彪要和老婆复婚,陈妍没戏了。”
林安安大讶道:“真的假的?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徐虾无力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能lu-n说吗?”
纪若敏蹙眸道:“都快结婚了,还整这么一出,陈妍怎么办?这不泡人吗?”
徐虾叹道:“正因为要结婚,才会舍不得,放不下,看似出乎意料,完全在情理之中。”
遂把金彪两口子怎么邻里之间,从小认识,又怎么开始恋爱,短暂新婚,最后悲剧地离婚,一直到现在,一五一十地说给二nv。
两nv不料金彪夫妻如此曲折,惊心不已,也揪心不已,半晌没吭声。
徐虾又感慨道:“无论如何,复婚都是好事,希望他们以后彼此珍惜,好好过吧。”
纪若敏率先回过神,气道:“金彪果然不是东西,他老婆最须要他的时候,他居然跟人离婚,这不往人伤口上撒盐吗?简直不是男人,禽兽不如。”
林安安也痛心道:“这一离婚可真太伤人了,没离婚,她老婆肯定是最幸福的nv人;现在就算复婚,也难免矮人一头,心理yīn影怕是这辈子都难摆脱了。”
徐虾道:“不会,他们从小就认识,也算青梅竹马,她老婆应该很了解金彪,也知道他感情,之所以痛快答应离婚,一直没回老家,就是等金彪平静,度过痛苦期。经过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复婚,也肯定会过得非常好。”
林安安转眸想想,觉得小虾说得有道理,肃然起敬道:“照你这么说,他老婆应该是个相当好的nv人,而且爱金彪爱得非常深?”
徐虾道:“对,虽然我也是猜的,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
纪若敏反应比较慢,还在考虑其中的逻辑,又想起另一事道:“对了,他复婚就复婚,找你干嘛?”
林安安低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然是让咱老公帮着善后了。”
纪若敏难以置信道:“他真让你去跟陈妍说?也太不是物了”
徐虾无可奈何道:“有什么办法,谁让当初是我撮合的?好歹也算介绍人,不就该干这种事?”
又把陈妍提前放假,明天就要接,以及金彪说他更合适那番理论说一遍。不过补偿大房子那事,则稍稍变通,说成让陈妍暂住。
纪若敏想都没想便道:“开玩笑,陈妍能住他房子?这不骂人嘛,跟那些玩完甩点钱的公子哥有什么区别?”
徐虾道:“别说那么难听,金彪什么也没做。”又很有把握道:“陈妍对金彪感情应该没那么深,这事就是比较难以转弯而已,我会跟她好好说,让她舒服点。”
纪若敏对爱人劝人的能力毫不怀疑,白他一眼道:“还有脸说?你就不该瞎撮合,现在还得给人擦屁股,甩都让人甩了,再舒服有个屁用?”
徐虾苦笑道:“这怎么能怪我?当初救陈妍,是金彪让停的车,也是金彪救的人,所有事都是金彪主导,不过是人在我那放一宿,我不撮合还能怎办?话说回来,非摆个高低多少,金彪毕竟救过她,就凭这个,给她的肯定比欠的多,说到底,陈妍还是应该感jī金彪。”
纪若敏眼光异样了,打量他道:“你口口声声为金彪说好话,该不是想把陈妍收回吧?”
徐虾汗道:“收什么回?往哪收?本来就不是我的。”将身一横,躺林安安怀里,两tuǐ放纪若敏身上:“别废话了,让老公舒服舒服,明天好去帮人办事。”
纪若敏立马卖力地捏起来,饱含爱意道:“越来越臭无赖,和别的nv人扯上关系,回家还有功了。”
林安安低头瞧他一眼,也不轻不重地给他r-u肩。
徐虾躺在美nv怀抱,享受温情服务,异常舒服,都快睡着了,半晌才喃喃冒出一句:“世上的事,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缘分,谁也左右不了。”
两nv相顾一视,l-出奇怪之s-,不解他何以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
次日下午…,徐虾提前下班,去接陈妍了。
自和纪若敏恋爱,他…下班已成常事。虽然市委机关比较随意,有事没事都可以走,但象这样,还是比较另类,尽管他以前也常提前,不过是从四点提前到…。
一路向北,路过当日救陈妍的地方,徐虾又忍不住嘘唏一番。
赶到陈妍学校,很多车辆进进出出,不乏男友开车,拿鲜huā来接nv友。曾经金彪也是这样一分子,现在却不声不响地换成他这个不相干的人,不说陈妍什么感受,陈妍同学知道,都没脸见人。
徐虾大摇着头,在校m-n口拨通陈妍手机,询问宿舍位置。陈妍很奇怪,但也没多问,告诉他怎么走就挂了。
徐虾起动车子,按陈妍所示进入,时间不大,就在宿舍楼m-n前看到陈妍。
一身雅素的小白裙,吊着小马尾,脚边立着两只大皮箱,安静而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等着他。该接的人没来,也没有送行的人,两只巨大的皮箱更显她柔弱怜人。
徐虾好阵心疼,把车缓缓停好,然后下车。
陈妍迎上,这才问道:“徐哥,金哥怎么了?”
徐虾支吾道:“他有事来不了,让我帮接一下,一会儿车上说。”去搬她皮箱。
陈妍看他一眼,也去帮忙。
合力将两只箱子塞进,两人双双上车,掉头而去。从进m-n到离开,不到五分钟,陈妍告别了学生身份,象一阵不经意的风。很多看似重大的人生转折,不过就是不经意之间。
徐虾开着车,两人无声踏上归途。
陈妍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前方,好象被金彪接走那天一样。
徐虾别扭无比,又不知怎么开口,先找个别的话题道:“陈妍,读这么多年书,终于告别学生时代了,有什么感受?”
陈妍道:“还好。”随便应一句,忽然xiōng脯起伏地转过身,鼓足勇气望他道:“徐哥,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今天不来了,还是……以后都不来了?”
徐虾讶然直身,狠心道:“怕是……以后都不来了。”
陈妍自嘲地笑下,重新转向前方,凄然道:“没关系,我早知道会有这天。”
徐虾不忍心道:“你怎么知道?他以前的事,跟你说过吗?”
陈妍摇摇头,又转向他:“他从没跟我说过,但他**跟我说过,说他结过婚,前妻跟我tǐng象,我就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
顿顿又窘迫道:“还有就是……他一直没碰过我,我就知道,他肯定想回他前妻身边,怕跟我做过什么,就回不去了。”
徐虾不知怎么说,陈妍却帮他说了,一阵释然,充满歉意道:“真对不起,陈妍,都怪我当初擅自做主,坑你这么久。”
陈妍打起jīng神,拢下鬓发道:“没有啊,我都猜到了,就等于在等着这天,所以也不算突然,没什么不能接受。”
徐虾感动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对不起你,其实我心里一直都这么想,不过是自己不愿意面对。我这么说不是求你原谅,是想你别太把当回事,别太往心里去。”
陈妍宽柔道:“怎么会?你和金哥都是好人,我一辈子都会感jī你们,而且……”看他一眼,不无哀苦道:“这样虽然我也难过,可相比天天在一起,又只能等他说分手的日子,真的不算什么。”
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却只能默默等说分手,这是种什么样的日子?徐虾感动变震动,觉得陈妍真是太柔婉,也太善解人意,更觉得自己罪莫大焉,内疚道:“真想不到你一直过这样日子,我真是害苦你了。”
陈妍怕他过于自疚,展出个笑颜道:“徐哥你别这么想,我真没什么。”又想起一事,岔到别处道:“对了,你还没说呢,要带我去哪儿?”
徐虾斟酌道:“是这样,金彪民政局有个房子,你应该知道,他意思是……”
话未说完,陈妍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怎么也不能住他房子,白给也不要,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徐虾温笑道:“毕业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那么多同学,你怎么解释?”
陈妍表情尴尬,一时无语,才意识到多么不便,后悔没提前做好准备。
徐虾很负责地道:“陈妍,你别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
陈妍一怔,不解他为何如此正式,敛容道:“你说。”
徐虾稍显为难道:“虽然你说了,白给也不要,但我还得告诉你,金彪确实说了,这房子可以给你。首先这房子就是要和你结婚用,你住着也说得过去;其次你们虽没登记,但毕竟谈婚论嫁了,道理上讲,他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付出点什么,也不过分,何况你这方面确实有难处。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
陈妍耐心听完,坚毅不拔道:“我明白你意思,可这房子,我真不能要。我和他在一起,就跟jiāo易差不多,一直都觉得很难堪,很无颜见人,如果再要他房子,一定会一辈子瞧不起自己。这几个月我压力tǐng大,总觉得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好歹可以tǐng起xiōng脯做人了,你也不想我再过那种日子吧?”
徐虾微微颔首,动容道:“我知道你不会要,事先就跟他说了,可这么大事,又涉及不小的财产,我毕竟没有资格代表你拒绝,所以必须原原本本把实情讲给你,这也是我的责任,你别见怪。”
陈妍对他笑笑,温婉道:“谢谢你,徐哥。你不用为我担心,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管怎样,能认识你,我都特别高兴。”
徐虾舒坦不少,还以一个微笑。
陈妍想想又道:“徐哥,学校不能回了,你送我到车站吧,毕业了,我也该回家看看,这两个箱子就先放你那,过几天回来,我租好房子再去取。”
徐虾早有准备道:“租就不用了,我现在住nv朋友家,我家正空着,你要真不想住金彪那房子,就先住着吧。”
陈妍完全没料到,双眸骤亮,又迅速内敛,赧然道:“住……住你家呀?”
徐虾诚挚道:“反正空着也空着,你以前住过一晚,也算熟悉,不嫌弃就先住着,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小虾早想好了,信誓旦旦会让陈妍舒服点,就这方式,说不上为什么,他觉得陈妍应该会舒服点
徐虾说不出为什么,认为陈妍会舒服,陈妍也说不出为什么,确实心动了,难为情道:“不太好吧?你女朋友知道怎办?”
这等于已经答应了,至少是愿意了。徐虾笑道:“不用她知道,我会主动告诉她。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事,同事之间帮帮忙,不很正常?”
金彪和陈妍分手,意味着陈妍不能再调民政局,两人已不是短期同事那么简单,怕是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都会同在办公厅。
陈妍不仅心动,更被小虾的真诚打动,可总觉得不太好,羞赧感动,彷徨犹豫,闪闪躲躲,就是拿不定主意。
徐虾干脆道:“别想了,先住着吧,你好歹叫我声徐哥,听我一次。”
陈妍轻轻点头:“那好吧,谢谢你,徐哥,又麻烦你。”
徐虾笑笑道:“客气什么?人和人处得就是缘分,我们认识,不就是缘分?不瞒你说,从你们学校出来,我就直接往我家开车了,根本没想往别处去。”
陈妍笑了,感激道:“徐哥,能认识你,我真挺幸运,你救过我,帮我考公务员,又帮我这么大忙,还有以后上班。我性子弱,刚上班肯定不适应,但有你就不一样了,起码我会觉得有个关心自己的人,遇到什么事也会有个主心骨。你帮我这么多,除了我爸妈,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
徐虾暗汗,心想最重要的人应该是老公吧?当然知道陈妍不是这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从被救开始,陈妍发生的一切,对普通人来说,运气真是好到极点,或者干脆说就是命好,被金彪甩掉也不是倒霉事,而这一切,都是金彪带给她的。
车子正经过当日救陈妍的现场,徐虾望着窗外,金彪那夜的仗义、勇敢、暴力,以及对陈妍的眷顾,都一一浮现脑海。忽然道:“你信缘分吗?”
陈妍一怔,望着他没答,不是不答,是不知怎么答。
徐虾道:“我信。”一指窗外:“这就是当初救你的地方。说实话,我看见你喝多,被几个小子架着,虽然明白怎么回事,但觉得大学生之间,也算不上什么,所以根本没想停车,是金彪叫停车,也是他冲下去救你,没有他,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顿顿问道:“可你知道他为什么救你吗?”
陈妍摇头,反问道:“是因为我和他老婆象吗?”
徐虾凝重道:“是,但不全是,更重要的,是她老婆被人灌醉污辱过。”
陈妍啊一声轻呼,双手掩嘴,满眼惊悸痛心。
徐虾这才道:“现在你知道了,金彪为什么救你,又为什么把你同学打成那样,他不是为你,是在发泄愤怒。你和她老婆不仅气质象,遭遇也相似,不过你幸运得多,所以我才说是缘分,包括金彪和你分开,某种意义上讲,也是注定。所以你最感激的人,应该是金彪,如果你生命里真有所谓贵人,绝对是他。”
陈妍凝眸想想,心头轻松道:“你一说,这些事好象真是一条线穿下来,挺神的。”
徐虾郑重点头:“是挺神,你不信都不行,所以尽管金彪和你分开,我还是希望你多想想他好,这样你自己心里也不会留什么疙瘩,也会活得更敞亮。”
陈妍开朗道:“我当然也很感激金哥,不过突然这样分开,心里还是有点别扭,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现在真一点都没了。”
徐虾道:“那就好,我就这目的。”
陈妍瞥瞥他,鼓足勇气道:“不过徐哥,我还是感激你更多,毕竟这些事,是你说完我才知道。我醒来就在你家了,你们救我的事,我一点不记得,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别说当时没见过金哥,根本不知道他存在。后来我找工作,也是找的你,哪成想……”
不无怨意地瞧他一眼:“哪成想金哥突然去了。我还以为是你呢,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就跟交易一样做他女朋友了,怎么可能感激他更多?”
徐虾一阵汗颜,点头道:“站在你的立场,这么说也对,也说明每个人各有各的缘分。”又望她问:“之前我们每次见面,我都觉得你在埋怨我,真的吗?”
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轻松坦诚地谈话,徐虾也坦诚地问出口了,一如本山大叔的名言:说破无毒。
陈妍拢下鬓端,轻叹道:“还好吧,也不能说一点没有。虽然我也庸俗,想留在大城市,有个好工作,但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拿自己去交换。可当时金哥已经去了,又一点不给我商量的余地,我既怕失去这机会,又怕让你难做,真不知道怎办好了。”
徐虾汗颜之外,又一阵愧疚,觉得自己当时确实太草率了,好在结果不错。
陈妍又道:“我知道金哥是好人,只有我配不上他,没有他配不上我,可这种方式,我实在难以接受,每次想想,或跟他见面,都觉得羞于见人,别说产生感情了。”
徐虾不无歉意道:“确实是我的错,还好没铸成大错,重回正轨了,你就当多转一圈,多看一路风景吧。”
◇◇◇◇◇
一路到家,徐虾引陈妍进门。
自搬出后,徐虾只回来一次,就是和纪若佳一起早睡那次,甚至没取过东西。家里还算整齐,但不可避免地积层灰。
徐虾四下瞧瞧道:“灰不少,看来得擦擦,正好没什么事,我帮你。”
陈妍急道:“不用不用,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好麻烦你?回头我自己干就行。”
徐虾温和道:“今天你告别学生时代,也是人生大日子,哪能让你一个人过?晚上我请你吃饭。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一起动手,先简单擦擦,晚上你还得住呢。”
陈妍眼圈发热,感动道:“那嫂子呢,你不陪她了?”
徐虾挥下手道:“没事,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晚上自己吃。”虽然是毕业日子,但也是被人甩的日子,总不好见太多人,一句“自己吃”,暗示不会找其他人,包括纪若敏,让陈妍安心。
陈妍愈是感动,更不动摇地觉得遇到小虾这样的好人,又这样温柔体贴,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徐虾说完,去卫生间打水。陈妍难得和小虾说话,也想多呆一会儿,欢喜地跟进,
两人齐动手,在斜阳柔柔的下午大扫除。
陈妍快乐得象只小鸟,小白裙满室飞荡,干得欢快而起劲儿,好象真成了主人,小虾倒成了客人。徐虾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也颇为欣慰,更庆幸金彪跟她分手,否则自己的草率决定,就要坑人一生了。
两人男女搭配,边干边说轻松的话,气氛温情而温馨,美好而惬意,加之小虾家不是很大,不到一小时,这点活就干完了。
看着窗明几净,一应俱全的小家,陈妍擦着俏额汗珠,感激不尽道:“徐哥,你帮我这么多,家都让我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徐虾道:“报答什么?别说那么严重。”又微笑道:“刚刚看你那么开心,就是对我对最大的报答了。”
陈妍目光柔婉,依依笑了,无言感激。
徐虾温声道:“去洗洗吧,我打个电话,然后出去吃饭。”
陈妍微微颔首,望他一眼,垂眸去了。
徐虾自去没人地方给老婆打电话。
◇◇◇◇◇
重新下楼,正是五点,夕阳极浓,风亦清凉。
两人上车,徐虾道:“想吃什么?”
陈妍望他道:“什么都行,你们以前去的地方都挺贵,不用去那么好,清静就行。”
徐虾想起一地儿,喜道:“我还真知道个地方,不仅清静,还能看风景,这时间估计人还不多,不过是烧烤,你爱吃吗?”
陈妍道:“挺爱吃的。”
徐虾道:“那就去那。”起动车子出发。
一路向南,很快到市区边缘。身后是钢筋水泥的丛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水田,处处蛙声一片,各色野花生满垄边,无数蜻蜓蚱蜢起起落落,远处村落,亦有道道炊烟袅袅升天,橙红的夕阳下,好一派夕光晚景。
陈妍欢心道:“哇好美。”
徐虾叹道:“美是美,可惜快看不见了,这地方已经划进市区,明年就没了,趁着还在,好好看看吧。”
陈妍道:“你领我去的地方是农村吗?”
徐虾伸手一指:“不是,就在前面不远,本来是加油站,还在三岔路口,车挺多,可高架桥和三环修完,就没人在那过了,加油站就黄了,变成一家烧烤店,去那吃饭的人,都是图着看个风景,估计明年风景没了,烧烤店也得黄。”
陈妍不无惋惜地点点头。
徐虾又笑道:“那个烧烤店叫半岛烧烤,跟半岛咖啡和半岛电视台一个名。”
陈妍奇怪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徐虾卖个关子道:“烧烤嘛,首先肯定是映射朝鲜半岛。另外的原因,你一看就明白了,很应情应景。”
陈妍没再多问,忍下好奇心,把这悬念多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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