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没说旁的?”高凛西坐在桌案前问。

       荀穆见自家爷沉着脸,说出来的话也半是含糊,实在揣度不明白自家爷是怎么想的了,索性顺水推舟,不往自己身上揽没必要的麻烦,朝外喊问:“没听见爷问呐,三奶奶走的时候没说旁的?”

       外头当差的小厮心说了一句倒霉,今日就不该来替班,这难办的差事怎么让自己给碰上了,“三奶奶……那个三奶奶换完帐子就带人走了,也没吩咐别的话啊。”

       外头的小厮说话声不小,屋里头听的清清楚楚的,荀穆就想着,不用他再复述一遍了,这种时候就是多说多错,可别连累着自己。

       高凛西就翻起了桌上公文,看了一会,临起身要去舒云院给二太太请安时,想起来吩咐荀穆:“明天去兵马司,把曹子俊的卷宗调出来。”

       荀穆正站在一旁放空脑袋,听这话,不免又现了疑惑,曹子俊都死了尽三个月了,爷这突然调他的卷宗是为的什么?

       忽然就想明白了,三奶奶不会是又把自家爷惹生气了吧。要说来自家爷都多宽宏大量了,当初得知了她和曹子俊在常州私相授受的事,都能既往不咎,这一点他都佩服,别看他是个当奴才的,要以后他的女人像三奶奶这般,当姑娘的时候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不两脚把人踹回娘家找她姥姥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