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了,我只能做好自己,从训练开始。到了傍晚,邓广源却略带神秘地找到我:“能帮我个忙吗?”

       我:“嗯,你说。”

       邓广源:“游戏抄袭那新闻你看了吧。”

       我:“嗯。”

       其实训练室里的人都看了,只是大家都没有主动提起,默契地装作没有在意饭碗的另一头。

       邓广源:“昨天晚上我就在想,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通的时候,周教练找到我,说要是手头没什么急事的话,可以找一找游戏里有没有和这个技能相关的线索,没道理无缘无故加这么一段内容进去。然后我就找到了,但我打不过,你来帮我打打看。”

       我:“怎么不叫大家一起打?人多不是更稳?”

       邓广源:“不,你没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让你开着刻舟过来打,而是拿我的号打,我的号现在给传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了,我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条件触发的进入这里的剧情,也没搞懂怎么出去,只能先打眼前这个怪,但我死了十几次了,愣是打不过。”

       我有些好奇,站起身来,到邓广源的电竞椅上坐下,他电脑上现在的画面着实令人震惊。宽阔的高清屏上他的角色仿佛像素点组成得一般模糊,环境也仿佛回到了15年前的网游水平。虽然还是3d,但一眼可知是那个时代强行靠贴图凑出来会让人玩得头晕脑胀的3d。和新版本的高画质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这……这……是《书名》?”

       邓广源:“是。”

       我招了招手:“徐哥,你来看看,你见过这个场景吗?”

       徐志强是现在训练室里游戏经验最丰富的人了,如果他都没见过,那确实很奇怪。

       但老徐来到电脑前的反应明显和我一样,他吓了一跳:“卧槽,你怎么来的这个地方?”

       邓广源:“我们那天不是在秣阳城的擂台那进入开发的《星辰录》第二条线索吗?”

       我:“对。”

       邓广源:“当时给出的线索是你们拿到活动冠军获得的那本使用手册,这使用手册上面说,方问渠在悟出《星辰录》之后曾经到秣阳城的擂台边随意指点了一个拳师,然后那个拳师就吊打了擂台赛的其他对手。”

       我:“是这样没错,而且不光是我们,现在这段攻略在网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任何一个有《星辰录》的玩家都触发了这段剧情。所以其实很多人已经看到了这个图标,然后这事才能闹这么大。”

       我:“确实,如果是想一个好的公关策略进行话术表达的话那么想那么长时间我还可以理解,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道歉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如果只是简单地道歉的话,昨晚那篇对游戏不利的软件杂志被爆出来后就可以发,完全没必要等事情发酵之后再来弥补。”

       邓广源:“对,子虚乌有,但就是跟着错误,我们居然真的找到了技能。”

       《书名》的游戏内容与故事剧情的联系一向紧密,这还是第一次发现背景故事与游戏的内容有这么明显的矛盾。

       邓广源:“然后我就去了颍川,这地方很荒凉,游戏在这里也没什么内容。”

       我:“这你倒是没说错,玩了几年游戏了,这个地方我压根没去过。”

       《书名》的地图极大,游戏内容也十分丰富,但这么大的地图体量不可能全都充斥着游戏内容。所以实际上游戏中地图中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荒凉,在游戏的逐次更新中慢慢给出这些地方的游戏内容。但这些地方的地图却是开放的,从不禁止玩家进入。不过一般也不会有闲得蛋疼的玩家往那里跑,毕竟这种地方除了场景建模以外,甚至连只野怪都没有。

       邓广源:“然后我就在背景故事小说里找颍川和方问渠的关系,但故事里根本没讲他来颍川后去了哪,又做了什么。他和颍川唯一的交集是在五年前,他的剑仆好像是在这里买的。”

       方问渠有两个剑仆,一女一男,分别叫微言和大义,平日里负责替他保管神剑逝夜。

       我:“然后呢?”

       邓广源:“小说里讲是在城门口买的,但颍川这地方哪有什么城,我逛了半天连npc都见不到一个。但正当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准备开溜的时候,我还真见到了两个npc,正是微言和大义。他们跪在地上,身上挂着卖身为奴的牌子,看npc的样貌比秣阳城的要小一些,应该是五年前。”

       我:“啥?然后呢?”这两个人也都出现在好几个地方,但不管在哪里,他们都是一副成名剑客的打扮,女的貌美如花,男的英武过人。不曾想同在游戏的大地图中,居然在颍川还能挖到这样的“黑历史”。

       邓广源:“真的,就那两个npc蹲在地上,附近什么东西都没有,别说是城门了,连块砖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