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读书人、聪明人因为有价值,就有多重选择。
到事情总是要衡量下怎么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瞻前顾后的趋利避害。
老革命家早就断言过,这些人,道理是明白的,但出于自身自私自利的阶级性,却容易把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
好比老雷,他比谁都明白自力更生的重要性。
但面对巨大的企业生存压力,直接进口人家的芯片不香吗。
知不知道一款芯片光是流片测试就是三千万美元?
上亿元的研发资金就买个试错机会。
卖多少台手机才能凑够这些研发费用?
失败了怎么跟董事会和股东们交代?
人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追根溯源还是钱的问题。
走之前老雷也跟赵德柱深谈了下,他也是行家。
实际上在他眼里,焦盆已经输掉了这场芯片战争。
因为整个焦盆经济从泡沫经济之后就下行,这种趋势下很难反过来押重注在整个半导体产业上。
而且焦盆也错过了芯片产业变革的时期。
之前那种百花齐放一般的焦盆好几家大型芯片企业的盛况不会再有。
因为研发底层ip、芯片设计、芯片制造三者已经分开了。
前者阿三真是高管如林,譬如现在他能看到的苹果芯片,架构设计之类的大牛、主管都是阿三。
但这些阿三裔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欧美人,和阿三本国没什么关系,这个研发中心也是继续从阿三吸纳入门级新鲜血液的渠道。
所以他想去那边看看,学习怎么才能把初级人才堆砌起来。
这是他以前在银山就想做,却没精力和渠道去做的事情。
老雷看待局面的角度又跟岳瑶峰、孙兴平这类海归和华裔不同:“现在国内的情况我比他们更清楚实际情况,超过二十年的差距,最让人绝望的是芯片行业要遵循摩尔定律,每过18个月芯片性能就要翻一倍,而且没有弯道超车,所以在很长的时间内,我们每年烧多少亿追赶,研发成功了,可以量产了,结果上市就落后,人家更先进的芯片出来了,差距甚至会越来越大,这就是为什么芯片是少有的光靠砸钱也赶不上别人的行业。”
赵文盲那心啊,真是直线下坠。
但态度没有丝毫动摇:“那也得砸,早一天砸也比晚一天好,先生产落后的,也比永远都不能生产强。”
之前岳瑶峰的路数就是拼命建厂,一条条生产线哪怕不是最先进的,先建起来量产。
陈晓龙、孙兴平更多是软件类的行家,他们也不是综合性的大佬。
但通信学院的老前辈就说得很清楚,车间工厂的路数也容易导致根基不稳。
老雷更清楚:“其实我是在不断反思,你说得对,芯片终究会成为卡住我们脖子的吊索,早晚都有经济战、科技战,只有国家才投得起这样每年几十亿还完全没有回报的产业,可前几年的政策还是以买为主,哪怕有政策,也有很多龙蛇混杂骗补贴、骗投资的垃圾,包括连老岳也被怀疑过……曾经我跟其他同行业讨论过,也许集合起国内所有相关产业可以一搏,毕竟没有任何一家互联网公司、it企业有足够的体量,国内高校各部委研究所也做不到产研结合、市场运作,所以连最大的理想电脑也选择了完全购买……”
不说理想电脑还好。
赵德柱嗤笑:“所以你觉得能跟这种一心抱着外国资本喊爸爸的联合?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跟微软、苹果、古歌都有技术上合作的独一份了。”
老雷不笑:“站在十年前,it人更绝望,那时候我们怎么都想不到有现在的资金量,更想不到会有你带着tm、的市场体系跟上,尽量分销产品,家电、玩具、国产设备,大量需要应用到芯片的地方,用这些过时制程技术的芯片来替代。”
赵德柱没问题:“从去年就猛推的国内出口生产企业转内销,我们带动了大量企业做电商,跟他们对接推销芯片嘛,我来安排。”
老雷这才如壮士出征一般,立刻出发前往阿三,参与到苹果的这两家亚洲研发中心的建立完善中去。
把重心从单纯的手机研发,扩展到软硬件的国产化攻关当中去。
也许科克那种超级运营官的细腻程度,也给了老雷很大的触动,更带来希望探究的动力。
参与到苹果的一系列工作中去,在四十岁的年纪再学习提高一番自己的能力。
这对老雷绝对是个巨大的职业挑战。
赵德柱就内心鸡贼的嘿嘿嘿,终于把老雷这种终极大佬战斗力推动起来,不然仅凭他那点耗尽的重生红利,还能干嘛呢?
能把今年的产品糊弄过去就算是差不多了。
最后是到手机研发中心,重操旧业的当了圈首席体验官,把今年的两款产品暂时接管过来。
事情太多,开完会都六七点,去幼儿园接上哈妹回家时,挨了女儿一顿训。
心有抱歉的赵德柱从研发中心过来,顺手从晚餐水果的篮子拿了一大抓香蕉讨好女儿。
结果被幼儿园老师委婉的提醒,这么小的孩子最好少吃点香蕉。
赵德柱听人劝,回到家下车时候正好碰见易妈妈和龙芷羽从果岭散步回来,就热情的把一包香蕉递过去。
易妈妈客气:“不用,不用……”
赵德柱鬼使神差的:“不用可以吃嘛。”
昏黄路灯下,静默两秒,龙芷羽差点把丈夫一脚踹回家里去。
尴尬得她差点把脚趾头都抓到院子里!
都没脸看闺蜜,假装镇定的一把揪了赵德柱耳朵闪人。
留下哈妹顿时对这个高大女人的战斗力,有了充分了解。
其它推荐阅读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