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谭进苏黎世大学的那一年,也是表姐左再回国发展,在上海设立issCu(姓醋的女生)的。

       这如果是在国内,只要问有没有姓醋的,一问一个准,可前台是个标准的老外,没听过Cu姓,压根不知道是哪个单词。

       尤孟想见前台一片茫然,就直接拿了一张纸,把Cu写给了前台。

       前台一看,就问尤孟想是不是在逗她。

       Cu怎么能念“醋”呢?明明就应该念Copper啊,还开玩笑问尤孟想说,这是要过来卖铜矿还是怎么了?(注:铜的化学符号Cu,英文Copper)

       尤孟想最后是没办法了,才问公司调香师里面有没有一个女生,是首席调香师Zona的亲戚。

       “我把自己的初吻送给了一个第一眼见到我,就说自己和我有缘的女孩子,然后她收到之后,就直接失踪了,你觉得我有可能不找吗?

       就算她道德败坏,人品恶劣,男朋友都严重到可能需要截肢了,都可以不闻不问。

       可我总得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那时候,一开始是在做手术,后来手机没电了。

       再后来因为术后感染情况变得有些糟糕。

       等到情况稍微稳定了一点之后,就找我妈要手机给她打电话。

       我妈和我说,在她成人礼第二天的一大早,她就打过电话了。

       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我还不信,等到自己的手机有电了就连着打了好多个电话。

       我那时候住院,除了打电话,什么也做不了。

       医生说我还不能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就去她家找过她。

       结果她爸爸家和她妈妈家,早都已经人去楼空。

       如果不是管家还是原来的那个管家,我都觉得她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了。

       可留下来的管家多半被下了封口令,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再然后,黔驴技穷的我,从任意那里要来杨一凡的电话。

       这个更狠,一打直接是空号。

       好好的一个人,总不可能忽然人间蒸发吧?

       一开始找她,是我心情郁结,想要弄个明白。

       我想要找到她问一问,她为什么撩完之后就不负责任。

       说走就走,连个再见都没有。

       后来,找着找着,就成了一种习惯。

       我找了很久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可能去了哪里,我和她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

       我是中考前的一个月才从医院回到学校的。

       我参加了中考,去了我们曾经约定好,要一起念的外国语学校读高中。

       我想过很多次,要把这个人品低劣的人给忘了。

       可我总是心有不甘,我总也得需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高中三年,她依然音讯全无。

       我那时候每天心情都不太好,后来我妈为了让我安安心心念完高中,就和我说。

       我以前的那个铁石心肠的女朋友,有个表姐在伦敦,是个知名的调香师,在伦敦的Windle香薰做首席调香师,中文名叫左再,英文名叫Zona。

       那个女生和我妈说过,她要是不在国内念书了,就一定会去伦敦跟着表姐学做调香师。

       我记得她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只是没有说的这么详细。

       于是,高中毕业之后,我就来了伦敦,

       我那个女朋友是个颜控,她说,她的眼睛被我养刁了。

       眼里容不下其他帅哥,在万千人群之中,也能一眼就看到我。

       所以,我就经常在上下班的时间,出现在可能离她最近的地方,等着她暮然回首。

       我等了很久,去了很多次,都没有等到那个说好会在万千人群中,只要一眼就能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人。

       过了两个月,就试着去Windle香薰打听,总也是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尤孟想从头到尾,一次醋谭的名字都没有提过,好像是说了一个不在场的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