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密~切,请你给这四个字一个准确的限定。”尤孟想大概是法律文书看多了。

       法律文书里面的专有词汇,都得要先有个限定或者说约定,才能避免出现歧义。

       “限定啊?好吧,只要你不让我给个限量版就行。我和Finn呢,是Besson在高中的时候邀请大家到他家里开生日派对的时候认识的。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因为没有了你,也就没有了灵魂,甚至没有了探寻帅哥的雷达,一心只想出家。

       所以呢,一群无比欢脱,天性尽释的同学们在Besson家嗨玩的时候,我都是躲在边边角角的地方,看看夜的黑和雪的白。

       我本来坐的好好的,和圣莫里茨的夜空在单独约会,可过没多久,就发现还有一个人坐在一个比我更阴暗的角落,不知道是要思考人生,还是要对我图谋不轨。

       欧洲现在呢肯定已经不是一个可以夜不闭户的地方,但圣莫里茨的治安还是非常好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都有要直接报警的冲动。

       你说这大晚上的,好好的派对不参加,人人都学我去参详宇宙的奥秘的话,那得有多吓人?

       你说是也不是?”醋谭话说到一半,还不忘要和尤孟想互动一下。

       “说重点,姐姐。”尤孟想被醋谭弄得有些无语。

       “姐姐~就喜欢听你嘴里冒出来的这两个字~知道了~我的小DD~姐姐马上进入正题。”醋谭因为尤孟想的“姐姐”这两个字,瞬间就心花怒放了。

       尤孟想听到醋谭嘴里再次冒出小DD,还是因为自己推波助澜导致的,简直想要再度咬舌自尽。

       “姐姐”这两个字,对于尤孟想来说,也就是语助词。

       尤孟想和孟雅琼说话,说到有些无奈的时候,也会直接来一句,“说重点,姐姐”,叫自己的妈妈“姐姐”,尤孟想都觉得没有什么。

       但是叫醋谭的这两个脱口而出的语助词,简直是和自毁前程没有什么区别了,说好的D呢?

       怎么又变成小DD了?

       “然后,我认真看了看,人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小偷,就收起了立马报警的心。

       一问才知道,Finn是Besson的哥哥,同父同母的那种。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Besson是出生在牙医世家的,他们家从他爷爷的爸爸开始,就是牙医。

       但是我同学Besson,就对他们祖传的牙医事业没有什么兴趣。

       他就喜欢搞搞派对、把把妹子什么的。

       我是那天才知道,我刚从伦敦到瑞士看牙的那家诊所,就是Besson的爸爸开的。

       我高中毕业,进了苏黎世大学的牙医系,发现差点被我当成小偷的Finn还是我的师兄,大我三届。

       我进去的时候他还有一年毕业。

       总之呢,我和Finn是因为去他们家诊所看牙,然后他又是我师兄,这样两件事情加在一起,才会有些联系的。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啦,很快,很快就进入特别正的正题了。

       马上就开始说合约的事情~

       之前,我有说计划这个学期实习完就申请提前毕业的,这你应该记得吧。

       像我这样的学霸,肯定是各大牙科医院竞相争夺的全优毕业生。

       Finn师兄自己也开了一牙医诊所,他也是想要挖我去工作的诊所和医院之一。

       Finn一直想让我尽快把去他的私人诊所工作的合约给签了。

       虽然不是大医院的口腔科,但是呢,Finn家族的几间私人诊所也是很难进的。

       他找我,我就说,我毕业前要先到Zuoz度个假,假期已结束就和他签。

       大概是像我这么品学兼优的毕业生实在是太难得了。

       所以Finn师兄那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

       他工作的地方离我们学校有些远,他又很忙,也没时间亲自来找我签约。

       知道我度假是来了Zuoz,就说让他弟弟把合约先拿给我看看。

       他们家在圣莫里茨也有诊所的,应该是同一个律师做的合约,所以看看也就知道具体的细节了。

       我是不太懂法律那些东西,不然他干嘛不直接发邮件之类的给我,非得要让弟弟送一趟。

       然后呢,因为D你的从天而降,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

       Besson说要把合约给我送过来已经说了好几天了。

       你现在这样,我也不可能放心,把你留在家里。

       自己出去和人吃冰淇淋,就只能让他送家里来了啊。”

       “签约的话是不能发邮件,只是看一看合约范本的话,就完全没有必要亲自走一趟。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要在毕业之后进你同学家的牙科诊所工作,是吗?”尤孟想的听醋谭的话,怎么听都这么觉得怪怪的。

       “之前是有认真考虑过啊。

       而且他爸爸也是我们学校牙医系的教授,技术和江湖地位都很高。

       有好几种牙齿填充材料的专利,都是Finn师的爸爸的。”醋谭实事求是地说出了自己先前的计划。

       “你和Finn关系很好啊?张口闭口叫人师兄,叫这么亲热,欧洲好像不兴师兄师姐这一套吧?”尤孟想的表情里面,有淡淡的“哀怨”。

       那表情,醋谭越看越没有抵抗力。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用词不当,我应该说,我的校友Finn。”醋谭赶忙纠正自己的说法。

       “重点不是称谓,而是你要去和你的Finn师兄一起工作吗?”尤孟想去伪存真的能力一贯都是保持的很好的。

       重点一抓一个准不说,还特地强调了师兄这两个字。

       “我不是已经回答了吗,我的大律师,我之前确实是有在认真考虑过的。Finn师兄家的牙科诊所好大的,说是医院也不为过,人家招本科生的要求是很高的,一般人想进还进不去呢。”醋谭到了瑞士的德语区之后,一门心思就是想着要当牙医的。

       “那现在呢?”尤孟想继续提问。

       “现在?现在我连提前毕业申请都撤回了,还工哪门子作啊?我们尤宝宝的智商,好像真的有点和腿一起摔坏掉了呢~”醋谭因为尤孟想的样子太可爱,自己也被传染地,说话的语气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那你都不去了,为什么还让你师~兄的弟弟过来送合约?”这才是尤孟想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醋谭刚刚的那番话,并没有什么问题,可尤孟想却总有一种自己要面对一个情敌联合国的感觉。

       “阿哟诶哟,我们未来的律师说话总是这么地一针见血。

       我也为这件事情纳闷呢,你的这个问题我也原模原样地问过Besson了。

       Besson说他答应他哥,负责把合约送到,他只要完成这件事情就好了。

       剩下的事情他一概不管。

       搞不好是Finn和他说,他要是不把合约送到,就让他回去家里的哪家诊所工作什么的,把他给吓的。

       你不知道,我同学Besson,是那种天生就没有办法从事早九晚五工作的人。

       Besson都是昼伏夜出,让他去那种需要严谨工作态度的医院工作,就和逼他吃毒药是一样的。

       因为是高中同学,然后又听我的校友Finn说起过他的弟弟。

       不然我也确实没有怎么了解过我的哪个高中同学的性子。

       你放心,我和Besson肯定没有一腿,让他来见我,真的是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不信你等下自己看,Besson来了之后,一定会在五分钟之内从我这儿逃离的。”醋谭让尤孟想放一万个心,她绝对没有在高中的时候出去勾三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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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这一章又多写了五百字呢~

       像小墨这么惜字如金的作者,为什么又多写了500呢?

       小墨的话外音,你们都懂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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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压根就不是那么肤浅的、只看人外表的人,好么。

       和初中的时候相比,现在的醋谭,长相和气质都更加耀眼。

       这样的醋谭,想要在人群里面做一个隐形人,就和初中时候的尤孟想一样,是没有可能的。

       明明是找了一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学渣女朋友,怎么几年没见,变成了学霸不说,还从身材到气质都来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女大十八变呢?

       嗯,身材,尤孟想想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盯着醋谭看了看。

       因为前几天,都是在医院贴身照顾尤孟想,所以醋谭这几天穿得都是比较方便和随性的裤装。

       可即便是牛仔裤,也没有办法掩盖醋谭的大长腿,和热衷户外运动练就的青春、性感好像正在微笑一样的臀部线条。

       尤孟想看着看着,就又想多了,这行为简直……

       尤孟想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登徒子也不擅长好色赋,他从来都是正人君子的模版,坐怀不乱的典范。

       可尤孟想自己都开始有点不确定,他在把右腿摔坏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有顺带着把头也给摔出故障来了。

       他现在的脑子,根本就不受他控制,这真的是太让人崩溃了。

       尤孟想这个时候,反而有点庆幸,醋谭的高中同学来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迅速一些。

       几乎是在他和醋谭进门之后,没有两分钟,人就已经在楼下了。

       公寓的管家打监控电话上来问醋谭是不是有一位叫Besson的男士,是和她约好了要到家里来的。

       醋谭去接对讲的时候,尤孟想努力地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非要威逼利诱地让醋谭来做自己的护工这件事情,到底是惩罚醋谭当年的不辞而别,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智商不在线的尤孟想,这会儿已经傻傻分不清了。

       醋谭和Besson说的是德文。

       虽然德语和英语一样,都是属于印欧语系的日尔曼语族,可德语的发音规则,要比英语复杂地多。

       尤孟想没有学过德语,自然是不知道醋谭和Besson说了什么,可是醋谭才去开完门,就带着人来到了尤孟想所在的房间的房门口。

       醋谭几乎是每说两句话,就回头看尤孟想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醋谭里面看的频率过于频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和醋谭说话的男生的声音,离尤孟想现在所处的房间越来越近。

       弄得不明真相的尤孟想哪儿哪儿都别扭。

       “Devin,Bessonwannastepinsideandsayhello,isthatOKwithyou?”醋谭换了英文问尤孟想,介不介意Besson进来和他打个招呼。

       用中文问的话,Besson听不懂,用德文问的话尤孟想听不懂,唯有英文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擅长的“外交语言”。

       他又不是大熊猫,有什么好参观的?

       好好的一个男生,跑到醋谭家里干什么?

       醋谭不说都说要推迟毕业了吗,这样还非上赶着要给醋谭送就业合同的,这能没有点不纯正的小心思吗?

       尤孟想现在没办法出去,就算是心里不愿意,也只能是等人进来再看一看。

       所以,尤孟想一点都不想拒绝人家要进来和他打招呼这件事情,因为他也想看看,醋谭的这个同学是什么样子的。

       尤孟想原本觉得,两个男生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多少都会有点剑拔弩张的架势。

       但他这一次,纯粹就是想多了。

       Besson和尤孟想打完招呼,很快就被醋谭下了逐客令。

       自从Besson进来尤孟想现在躺的房间之后,醋谭就没有再说过德语。

       后面的每一句话,尤孟想都听得清清楚楚。

       Besson见到尤孟想,脸上有一些颇为诡异的兴奋。

       然后还一直问醋谭,是怎么认识尤孟想的。

       尤孟想都开始怀疑,Besson对自己的兴趣是不是比对醋谭的还多。

       醋谭敷衍了几句之后,就说自己的男朋友现在身体状况欠佳,还需要休息,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再和他聊。

       尤孟想听到Boyfriend(男朋友)这个单词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开始阴转晴了。

       尤孟想前几天就已经正式地把醋谭介绍给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醋谭却还没有在什么人面前,肯定过自己的男朋友身份。

       尤孟想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面还是很在意这样的一个正式的身份的。

       现在这种场景下的“我男朋友需要休息”,瞬间抚平了尤孟想心里面所有的焦躁和不安。

       然后就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么快就把你同学送走了啊?你怎么连杯咖啡都没有请人家喝?”尤宝宝这会儿的好心情,从表情就能直接看出来。

       “咖啡?请同学喝什么咖啡啊?你以为咖啡不要钱啊?再说了,我可是答应过要给D做任劳任怨的全天候护工的,我的每一秒钟都是属于我们家D的,你说我哪有时间请人喝咖啡?”送走了同学之后,醋谭才总算是有了和尤孟想独处的时间。

       从小就“立志”要各种扑倒帅哥的醋谭,尘封了快六年的泡仔技能,再不拿出来练练,那简直就要锈迹斑斑了啊。

       啥都可以荒废,撩白醋公主家的小DD的本领,那是必须得要全程在线才可以啊。

       错过的那五年十个月又十天,把帅尤尤都弄得有些患得患失了,这哪能行啊?

       尤宝宝的身体都已经受伤了,心灵就必须要照顾地要多舒坦又多舒坦才可以啊。

       醋谭决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她家尤宝宝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愿望和要求。

       再一次有了独处的时间,醋谭的心,都快要被给她们家爱“吃自己”的帅尤尤给萌化了。

       光颜值就已经足够有杀伤力了,再加上尤孟想身上,醋谭初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的深情,再有就是时不时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吃自己”的那股萌萌哒小醋劲儿,简直是每一秒都在连续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