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衣裳的质量跟款式，我一定能向你保证，绝对是最好的。“””姜素拍拍胸脯，做出承诺。
“如此，那便多些姜老板了。”
说着，男子也拿出了一锭金子来放在柜台上，“这个，就当是我给贵店付的定金。”
掌柜还在为方才的一大笔支出而算得心痛如绞。
看到这一锭金子却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下意识的拿起来拿牙齿一咬。
掌柜面露喜色，用手肘捅咕姜素，小声却又按捺不住激动道:“老板，是真的！是真金呐！真金！”
掌柜这幅德行，逗得男子忍俊不禁。
“拿来！”
姜素嫌弃的白了掌柜一眼，将银子从他手中夺了过来，对男子说道:“你今天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了，这钱我不能收。”
“至于那衣裳，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好了。”
她说着就要把金子退回去，但男子却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
“诶，一码归一码。”
男子拒绝她退回的动作，“送人的寿礼，不能转赠。日后要是有时间，姜老板请我吃顿饭便是了。”
再与她闲聊几句，男子这才离开了店铺。
坐上马车。
男人想起姜素时，忍不住开怀一笑:“这姑娘，还真是有点意思。”
……
“哎呀，开店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订金呢。”
掌柜拿着金子在袖子上擦了又擦，恨不得从金子上蹭下一层金粉。
“行了，别看了，再怎么看这金子也不是你的，放回去。”
姜素催促了掌柜一句，拿出纸笔来推到他跟前，“来，把今天顾客来退的这一批货，都是由谁经手过，售卖当天，店铺里又是哪几个人在上工，通通写到这张纸上。”
“老板，这这么久的事儿了。我哪儿还记得呀？”
姜素懒得听掌柜这些不靠谱的借口，索性以炒鱿鱼相威胁:“不记得是吧，行，不记得那你就别干了。”
“别别别，老板，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想想！我保证能想起来！”
掌柜连忙叫住姜素，唯恐自己饭碗不保。
墨迹了一个时辰，掌柜才把姜素所提到的写了上去。
姜素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了一处异常，问道:“诶，店里的伙计不是一共有六个嘛，怎么初九那天，只有五个？还有一个上哪儿去了？”
“还有一个？”
掌柜一时有点迷糊，凑过去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哦，我想起来了，三梁子，不过这个人前两天就辞工了，你这几天忙，我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前两天才辞工，那那天店铺上新款成衣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在？”
“嗨，他跟我说，他娘病得很严重，得赶回去照顾。您说，他都把话说这份上了，我总不能不准他的假吧。”
掌柜两手一摊，手指还敲了两下桌子:“再说了，这可是您说的，要我人性化管理。”
这掌柜是苏家楼安排过来的，虽然性子像个老顽童，但是管理起铺子来，的确是一把好手。
“行行行，我不跟你贫。”
掌柜这粉凤凰黄凤凰的念叨得她难受，姜素索性问了最后关注的重点:“那初八那天夜里盘货守店的有他吧？”
“有啊，当然有了。您也说过呀，工钱多劳多得，这三梁子干事儿可勤快了。”掌柜道。
说着，掌柜也琢磨出了姜素话里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四周，凑近姜素惊讶道:“老板，看你这意思，你是认为衣服上的药，是三梁子做的？”
“没错，最有嫌疑的就是他。”
姜素也不避讳掌柜的询问，“你知道他住哪儿吗？知道的话，把他地址给我。”
姜素从掌柜这里要来了三梁子的地址。
三梁子住的不远，在一处破茅草房里，风餐露宿，老母则躺在唯一有瓦片遮盖的棚子底下。
一进门姜素就被浓烈的中药味熏得晕头转向。
三梁子蹲在灶前烧火熬药。
“三梁子？”
姜素叫了一声。
三梁子回头，一看到姜素吓得魂不守舍，柴火也来不及烧了，仓惶而逃。
“做贼心虚！”
姜素咬牙蹦出这句话来，大声叱道:“站住！”
然而三梁子却跑得如同脱兔，姜素追赶上了他，抓住他的手臂往身后一拧，轻松将其制服。
“跑什么跑？！”
“老板，我错了老板……”
三梁子疼得咧嘴，跪地求饶。
姜素松开了他，“你说，你错哪儿了？”
“我……我……我不该为了钱，就出卖店铺，我对不起店铺，对不起高掌柜，更对不起您……我千刀万剐……”
三梁子哭着扇自己的巴掌，扇得眼泪纵横，悔不当初。
“行了。”
姜素叫停了他，“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做检讨演讲的。既然你承认，在衣裳上面涂药是你做的，那我问你，是谁给你钱指使你做的？”
三梁子想了想，很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知道……”
“说实话！”
姜素不耐地瞪向他，“如果你刻意隐瞒，我就送你去见官！”
一听说见官，三梁子怕得舌头都颤不利索。
他向姜素磕头如捣蒜，“姜老板，您高抬贵手，千万别送我去官府。我去了官府，我娘就完了……”
“不想让你娘孤苦无依，那就说实话！”
姜素一把攥起他的领口，眼底的怒意更甚。
“我说的是实话，那个人我真的不认识，当时我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就被人用麻袋套住头带进了巷子，说只要我帮他们做事，就可以给我银子，让拿去给我娘治病，修房子。”
三梁子把起因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姜素闻言，心中已然浮现出了幕后黑手的人选。
为了再确认一些，她又问:“给你钱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三梁子摇了摇头，“他戴着面具，我看不清，就大概记得，他好像比我高半个头。”
“好了我知道了。”
姜素感觉信息差不多到此已经断了，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
“回去照顾你母亲吧，以后别再赚这些不义之财了。”
给了三梁子最后的一句忠告，姜素转身而去。
待姜素走远，“三梁子”揭下了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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