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退出Aepe
“她前些年在法国举办婚礼,轰动世界,但没有人知道她的伴侣是谁,自从婚礼之后,她就封锁了自己的一切信息,网络上也深挖不到什么。”
慕以白沉思了一会儿,缓慢说道:“不过有意思的事情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就是找我的父亲所调制香水。
不过交易成功之后,grace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我父亲与她有过的所有联系方式与消息记录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来过。
至于我的父亲,也只能感叹她是一位很美丽惊艳的中国女子。”
宋瑾这一次安静很多,他眼角微挑,饶有兴趣地看着余笙和慕以白之间的谈话,但没有插嘴。
“所以说,现在的难题,从如何找到绿绒蒿,变成了如何求得grace的作品?”
余笙忽然一笑:“很有意思,现在更加困扰我的是,该怎么去寻找她。”
“grace曾在bj购得一处豪宅,位于潜龙湾处,不过自从巴黎进行古堡婚礼之后,就搬离了那个地方,那样的豪宅,竟是被空闲下来,无人居住。”
宋瑾不紧不慢地开口,字里句间有着淡然,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外界已有传言,只要能找到她的婚姻关系,就能找到她在哪个地方。
不过这样的难度,也堪比去求上她十副作品。”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笙,开口道:
“笙笙,你若是放低姿态求我,或许我会帮你这个忙。”
余笙眉眼微蹙,可惜的是,现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宋瑾给甩开,他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看到自己和师兄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那目光隐含着的杀意,足以将他们给掩埋。
他这样的性子,太像是一个小孩子,又是一个手里握着刀子的孩子,危险又任性。
“我会想办法去见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采集到绿绒蒿,然后回美国去做自己的事情。”
apep的事情不能够再拖下去了,他们的力量越发强大,手中的资源武器自从有了hiram的资助,更是大大提升。
她不清楚hiram到底是怀着怎么一个心态去援助apep,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一个外层批着糖衣的腐烂臭鱼,等到炙热的阳光一扫,就会露出里面的恶臭味。
当年自己还在apep任职的时候,hiram多次给自己抛来橄榄枝,那时候apep在低谷期,旧首领刚刚去世,新任首领又是个喜欢杀戮的人。
他不停地向下派送着与理念不符的暗杀任务,甚至有好几次,
那时候余笙只是尽自己的责任,尽量地向他教导着先前apep的理念信仰。
但这个新任首领却固执地将余笙视作他唯一的敌人,那时候余笙忙不过来,已经被明里暗里的事情搞得筋疲力尽,竟然丝毫没有看到,这人眼中的杀意与仇恨。
apep后来的行为让她越来越失望,组织一日一日地衰败下去,自己的支撑也持续不了多久,apep在国际上的地位直接大幅度陨落,甚至到了被人追杀的地步。
那个时期的余笙,比较叛逆一点,染着黄粉色的头发,穿着漏脐黑色上衣,外面套着一个黑色高奢的外衣,右口袋里,装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眉眼冷意森然,这依然抵挡不住余笙的美艳。
在幽暗的地下室里对着镜子,处理身上还在泛血的伤疤,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刺挑出来,自己一人把上肩膀处包扎成功。
威加顿也不满意apep的现状,他们何曾这么屈辱过,被迫躲在这么肮脏的地方偷生。
他长相粗狂,常年的风吹日晒看不出他是一个纯正的美国人,胡渣已经很多天没有打理,厚厚的嘴唇上已经干裂。
那双布满伤痕的大手拍了拍余笙的肩,好巧不巧地碰到自己的伤口处,她美眸冷冷地盯着他,右手按住他的大手,不过微一用力,就让他疼得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真让人难以置信,那个温柔的你会是什么模样。”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血来,疼痛还在刺激着她的神经,但她表现得是那么平静自若,莫名给在场的所有人增加了一种信念的力量。
“新任的首领,似乎还并未学会来管理这个组织。”
她沉声开口:“你我都是这个组织的重要领导者之一,我觉得我们还是有资格在它陷入危险时来拉一把。”
威加顿不以为意,这个组织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了,你看看,我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这个首领不仅对外界人杀意很重,更何况他早已在暗地里开始对自己人下手。
就在前些天,我们亲爱的米斯顿先生,就已经遭到了他的毒手,你我都知道这组织的规则,更何况这些规则都是经过你的审查出来的,我们无法剥夺这位新首领的权利。
还有,你的战场在高处,是靠着枪杆子才入得组织,一步一步往上升,你的野心比谁都要大,难道真的忍心把自己束缚在这么肮脏的地方一辈子?”
威加顿的语气忽然变低,他沙哑着嗓音,你的才华,实力……足够让所有人跪地膜拜。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起来统治。”
余笙听完,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真的是想一起来统治?”
威加顿一惊,又听余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的实力,比你的可要高远很多。
你的心思,我很清楚,不过是想当最后享用所有结果的渔翁罢了。
用我的资源,用我的势力,最后又想瓜分我的成果,这样的心思,我是不是该劝你一句莫要太贪心?”
威加顿立刻换了语气,他的语气有着惊恐,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打起她的主意。
“罢了,你刚才说的话,其实很对。”余笙抬起美眸盈盈一笑:“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退出apep。不要说笑,现在你才是唯一能够拯救apep的人。你要是走了,那么这个组织该怎么办?你的信徒该怎么办?”
威加顿以为余笙在开玩笑,调侃地说了一句:“我还记得你那条约上有这么一条规定,任何想要离开的成员,都无比要经过首领的同意,你觉得……新首领会舍得放你走?”
余笙无所谓地把原先高扎的马尾辫散下,长发披肩,眼眸撩媚。
一直藏在右口袋的精致左轮手枪也被她扔到地上,扬起一个明艳而随意的笑,在这幽暗充满就像是一朵鲜红的玫瑰花,不朽不败。
“越是舍不得的……我越要去放弃。
他想要我的命,想要看到我一步步走向死亡的道路,我明知道他的目的,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因为自信过头而丢失生命的例子,我见得太多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组织都是靠她一手撑起来,这么久的时间了,再怎么不济,最起码的感情还是会有的。
但让他在情理之中的意外发生时,他还是有一些震惊,余笙是唯一一个,能够毫发无伤正式从组织中退出。
在听说新首领把她孤身一人带到一座废弃的小镇时,门外有数以百计手持冲锋枪的雇佣兵,等待着余笙这只待宰的羔羊落网。
可她不仅成功逃出来,要到新首领的同意书,还把那些雇佣兵,统统消灭得干净。
也就在那个时候,hiram的橄榄枝向余笙抛来,暗示只要她能够加入hiram一派,他们会提供最安全的安保措施只保护余笙一个人,并且让她拥有仅次于hiram之下的权力。
这样诱人的条件,让所有人都心动。
hiram是独裁世界的巨鳄,他手上无论是武器力量还是经济资源,都是领导者的存在,能够加入他的组织,就已经是万幸的存在,更何况他还给予出这么优越的条件。
那时候他兴致勃勃地找到余笙,现在组织把目标全部对准你,可如果有了hiram的保护,这完全不一样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畏惧你,畏惧你的名字,更恐惧你手中的枪。”
余笙不以为意,她微嘲讽:“威加顿,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我现在还不足以让他们恐惧?”
威加顿慌忙摇头,他坐下来,对余笙认真地说:
“你废掉了首领一条腿,他现在对你的仇恨更加猛烈,你还是小心一点,尽量找一个能保护自己的靠山,我看hiram组织就非常不错。”
随即他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从他手里逃出来的?”
余笙喝了一口浓咖啡,淡淡地回答他的问题:“不算逃。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他偏偏去选择了最危险的那一条,他自以为把我抓到一个四周无人的废弃城镇,就能够把我拿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越是高处的环境,对我就越有利。
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所部署的一切计划,都只是我提前作弄下的玩具,他所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需要哄我开心的丑角而已。”
威加顿微微一惊,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心狠手辣,玩心很重,在关键时刻又理清思绪,不会被情感之类绊倒。
“所以……这个hiram的邀约?”
“拒绝,”她浅饮一口咖啡,缓缓说道:“我明明有这个实力能够独善其身,为什么还要去听从别人的指令,若是hiram再死,现在apep的局面,不就是我未来的局面?”
但余笙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所做下的这一个决定,会让她和宋瑾的重逢再一次错过,这是命中注定的错过,谁都躲不掉。
慕以白找的民居是一个本地人,他们住在高山上,高原反应让余笙难受了好一阵,还好宋瑾有带氧气瓶,还时不时给余笙拿过去一罐柠檬糖,好让余笙能够冷静下来。
“你为什么也要跟来?”余笙靠在慕以白的旁边,对宋瑾很是不解,她冷下声来:
“宋先生,我们要去的地点,可没有什么旅游景点,相反也不过是处在山脚下的一处民居,不要告诉我,你想去那里旅游。”
宋瑾扫了一眼她和慕以白相依的画面,咒了一下眉,但很快恢复了平日那副优雅从容的神色,他淡然一笑:
“笙笙,美的景点有很多,不一定是特指的那一些,眼睛和心灵觉得美的,那就是一场美景。”
例如说,有你在的地方,都是一副美如画,绚烂夺目的美景。
余笙觉得还是要少和他交缠为好,他现在的表现更为奇怪了,就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但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波澜,让她看不见半点不妥。
她抬头向慕以白说道:“我们走吧,天已经快黑了,还是快把行李收拾好就行。”
余笙忽然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师兄……你会说藏语吗?”
他愣了一下,不免笑了一声:“collins,我从小就在美国长大,能会中文已经很了不起了,藏文?你未免太高看我了。”
余笙微叹息一声:“论说国外的语言,我倒是会一些,可是对于藏语这一类,我从来没有去学过,最近走得急,竟然把这一件事情给忘记了。
这些常年居住在青藏高原山脉的人,大多都对汉语不熟悉。”
慕以白想了一下,安慰她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帮我弄到的,他既然已经答应过我说不会出现任何问题,那么想必基础的语言,他们还是懂一些的。”
一个类似于蒙古包一样的白色帐篷立在山脚之下,成以千记的牦牛慢悠悠地啃食着野草,风高日丽,湛蓝的天空上挂着仿佛能够触手可及的云朵,远处还有一条亮莹莹的小溪,就像是一副动态的油画。
有一个小女孩,穿着藏族的服装,面色红彤彤的,手里还拿着一根巨大的牛肉干慢慢啃着,看见有客人来了,又朝帐篷里迈着小腿跑过去,说了几声藏语,余笙猜测应该是把家中的大人给叫出来。
然后她又从帐篷里出来,手里又多了一杯酥油茶,蹲在一只牦牛旁边乐津津地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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