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三章 跑车、比弗利山庄

       由于经费还有结余，所以朴京用这笔结余申请了另外一个项目，实景拍摄科比和两辆跑车相遇之后发生的事情。迪亚戈认为这一定会引起科比的反感，可朴京解释说这样可以让自己实时的掌控现场的状况，虽然迪亚戈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不遗余力的执行了，照他的说法，朴京或许能在绝望的处境中制造奇迹。

       “我们通话这么长时间，电话费不知道要多少！这笔账真不知道怎么向上申报，资金池已经见底了，我们总不能不吃不喝，专门打电话吧生气的说道。

       “相信我，过了今天我们的分红能把这笔账填平了，我现在已经在动用我的工资，如果撑不过今天，那我只能去找我朋友借钱了，真是尴尬。”朴京说着，看了看座位上散落的电话充值卡，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充值，他感觉以他的收入而言，美国的电话费比中国的电话费还要高。

       “我看你得找科比借钱花了，你朋友总不可能拿几十万美元来给你填这个大窟窿吧，真是疯了，你疯了，我也疯了。”迪亚戈说着，挠了挠多天未修整的胡子。

       “要是你那天没有吃那么贵的二郎寿司，我想我们今天还能吃些牛肉汉堡，现在可好了，只能去中国超市买些中国方便面回来吃，我真是吃到这方便面都没什么味儿了。”朴京抱怨道。

       “他妈的的你还说我，每次和你见面我都要买个机票才能进来，每次海关都怀疑我是带货的，真是见鬼，我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遭受这样的盘查了，”

       迪亚戈说到被盘查，朴京心头便一紧，几年前他在纽约遭遇了那样的凌辱之后，他就一直很恐惧那样的盘查，他开始变得头皮发麻，脸色煞白，刚才想要安排的工作完全随着头脑空白完全忘记了。

       “我靠，你该不会又犯病了吧，看起来挺严重的，这病要去看医生，而且要去看心理医生。”迪亚戈说着，用手在朴京眼前晃了晃。

       “我没事，你放心，你先去忙吧，到时候你到了科比家别墅附近，一定要安排好两个车手准时的开车从科比家门前出现，时机很重要，否则会感觉很做作，两个车手的打扮很重要，不能太西装革履，也不能太浮夸，而要像个低调的有钱人一样……”

       “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我知道怎么办，不用你教！我搭配衣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只是提醒你，你这个人总是过度自信!”

       “我们都快要被扫地出门了，还在乎什么过度自行？狂妄的搏一搏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迪亚戈叫上三个摄像师离开机场了，事实上这三位摄像师也是买了机票才能进入朴京所在的vip候机厅的，这意味着资金池里的可用资金又进一步的枯竭了，如果今天还没能把科比拉上谈判桌，总部一定不会再打钱过来了，朴京和迪亚戈都是一个结局，等着扫地出门，成为现在欧洲失业者中的一员。

       “先生，你真有钱。”vip候机厅的接待员和朴京似乎一来二去混熟了，说起话来开始有些正常，而不是总是“你好”和“请”了。

       “我这花的都是公司的钱。”

       “那我还低估了您的有钱，只有到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层次，才能把公司的钱当成自己的钱来花。”

       朴京一愣，心想，这位儒雅的接待员这是想干嘛？套近乎？打探消息？朴京冷冷的说：“您猜错了，我是来工作的，我只是普通的打工者，为老板干事而已。”

       “就我这些天对你的观察来看，你一定是到了能够惊动美国政府，触犯了美国的垄断潜规则的牛人。”

       “你可真死抬举我呀，我只是被限制入境而已，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被限制入境，我就是其中的一员，这并不奇怪。”

       “您一定在拍一种行为艺术的电影，因为我刚才看见三位专业的摄像师正在听候你的差遣。”

       “算是吧，行为艺术电影，你形容的可真到位，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朴京苦笑着说完，继续看着和科比谈判合同的细节。

       “实际上我也很喜欢这种很奇怪的电影，虽然不被大众接受，但这就是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美感，我很想干这个，而不是我现在西装革履的花架子样子。”那接待员微笑着说。

       朴京这才抬起头端详起这个毫不起眼的接待员，这么多天以来，朴京才意识到自己忙于工作，完全对这位在朴京眼前出现的接待有没有任何印象。这是一个高高瘦瘦，帅气的白人小伙，他的络腮胡无法遮盖住他眼神中的稚嫩，他的袖管没法遮住他小臂上的纹身，朴京推测这小伙子一定在社会上混过，找到电影这个所爱之后才选择来当接待员的。

       “对呀，我忘了这儿是洛杉矶，总是有很多导演和明星，好莱坞就在这儿呢，我可真糊涂，只要抗起摄像机，就会被人误以为是拍电影的。”

       “我自己曾经拍过一些电影，不过拿去电影工作室的时候都被称之为垃圾，我当时很生气，不过细细一看，发现我拍的这些东西还真是垃圾，我曾经想过我根本不适合干这一行，可是我对电影的热爱根本就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激情，我只好用工资来支撑着拍一些完全不需要成本的电影，否则，我可能会去自杀，因为我离不开电影。”

       “真是可惜，刚才的摄像师就应该少请一个，让你去，或许你会拍到一些惊艳的画面。”朴京没忍住刚才的冷漠，笑着说。

       “我根本走不开，没事的，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叫我。”那白人小伙说着递上了一张手写的电话号码。

       “你在洛杉矶有房吗？”朴京才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在胡说八道了。

       “我家在萨克拉门托，我算是在洛杉矶这片人海中漂着吧。”

       英语“漂”的表达直击朴京的心房，朴京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白人小伙说的“drifter。

       科比的豪宅就在比弗利山庄，这不是科比唯一的住宅，他在加州还有其他房产，不过比弗利山庄是他常住的地方，朴京回忆起了当时和伯德一起在比弗利私人别墅里的场景，如同梦一般，现在在摄像头里呈现出来的画面虽然没有肉眼那样清晰，但依然给人的感觉是震撼的，当财富如此集中在一个人的手里的时候，即便没有见到这个人，也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比弗利山庄的别墅单从外观上来看就是极尽奢华，房价如此之贵的比弗利，这么大面积的绿化和自由活动空间在这个贫富差距大的洛杉矶能牢牢吸住人的眼球。迪亚戈拿着耳麦故意走的很慢，他的西班牙祖先曾经在这儿开疆拓土，美国人把他的祖先赶走之后，美国人把这儿发展成这样，让他觉得惊叹无比。由于是加转的私人租赁线路，画面的卡顿和模糊在所难免，不过还是能够看出迪亚戈在前面走着的时候兴奋和好奇之情溢于言表。他不时的驻足观看，不时的捂住惊叹的嘴，这对于他这个喜欢魔幻现实主义的人来说，这儿就像显示世界构筑了一个梦中的世界一样。

       耳麦中传来了迪亚戈充满噪音的声音：“他妈的，真不知道这儿的人哪来的这么多钱，看得让人嫉妒，这是人过的生活吗？这简直是天堂，这些人简直是现代的皇帝，看看夜晚洛杉矶街头满大街的流浪汉，我就觉得这完全是一个让人人格分裂的地方，这儿就像天堂，流浪汉所在的街头就是地狱，你看看这儿来来往往的豪华车，让你置身于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嘿，你是来干工作的，而不是来用嘴来写小说的。尽快到达科比家附近蹲点，有什么状况立刻告诉我，不过也怪这三个临时找来的直播人员，就连摄像机扛的都不专业。这晃动的画面让我看着恶心想吐。”

       “你以为我们能明目张胆的扛着摄像机来拍摄，我们只能伪装成修理电路的工人，你就智慧嘴上说说，这三个摄像师刚才还嚷嚷着要加钱，否则就要罢工，他们的气势像极了欧洲的罢工大军。”

       “加钱就加钱，一定要能保证拍摄质量！”朴京压低声音说。

       迪亚戈没好气的说：“加个屁，还有钱能加吗？我和你今晚马上就要吃该死的日本方便面了！”

       这完全是彻头彻尾的偷拍，因为他们没有拿到任何的许可证，所有机器设备都是租借而来，就连拍摄人员都是为了避嫌从街上临时找来的，这样的做法风险很大，不过这样的做法的好处在于不会引起注意。

       “这就是科比家了。”随着一个摄像师微弱的声音，四人停止了脚步。

       “开始修理吧，修理工们。”朴京笑着说。

       “我们修什么呢？我们的这些工装上连个标志都没有，可笑嘲讽的说。

       “就路边找个电线杆，装模作样就行，重要的是能够拍摄到镜头，还有你安排的车手到底可靠不可靠，能够按照我的要求在制定时间开车过来吗？不会出什么叉子吧？”

       “你觉得呢？我们什么都是东拼西凑的，你认为这可靠吗？我只能说听上帝安排了。”

       科比出现了，比他们预估的时间早了几分钟，这让众人突然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一个伪装成工具箱的摄像机变得东倒西歪，朴京从剧烈抖动的画面里感受到了兵败如山倒的气氛，可他拍了拍耳麦，镇定的说：“别慌，先稳住再说。”

       从画面上来看，科比并没有发现迪亚戈这伙冒失鬼，这也符合巨星目空一切的品质，在科比这样级别的球星眼中，恐怕就只有篮球和名利吧，他根本不会关注别的。

       “车手那边告诉我，他们的跑车将会在三分钟之内到达。现在如何让科比等到车出现呢？我们总不可能去和他搭话吧，那他立刻会叫保安把我们赶走的！”迪亚戈焦急的说道。

       “静观其变吧，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坏了大事，你让摄像师稳住，多拍几个科比的特写，不过要注意别被科比发现。”

       从画面上来看，科比似乎要进行体能训练，他在家门口进行着热身活动，胡东来告诉朴京，科比训练非常刻苦，很多时候早上五点就起床训练了，在夺冠之后，通常会把训练时间往后推一点，不过每天的训练都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在nba这个充满飞禽走兽的地方，如果在训练上稍微放松一丁点，那么立刻会出现状态下滑，影响球队的战绩乃至总冠军的争夺，胡东来说科比有一种可怕的偏执，那偏执在大多数人看来很疯狂，科比曾经在骨折的时候依然保持训练，他虽然没法进行下肢训练，那他就进行上肢和投篮训练，10组大负荷的卧推，一千个三分球和八百个罚球，这样的训练强度根本是普通人甚至是一般nba球员能够承受的，就这样而言，科比是令人尊敬的。

       “该死，科比好像要跑步去了，我们该怎么拦住他！”迪亚戈焦虑的生意提醒正在发呆的朴京。

       “跑车还有多久到？”

       “还有一分钟左右吧，他们现在正在违章查询密集的地区，得遵守交通法规啊。”

       “让他们立刻过来，打开跑车的最大声浪阀门，立刻马上！”

       “车手会被罚款的！你来承担？”

       “罚款就罚款，只要不是吊销驾照就行。”

       迪亚戈叹了一口气后说：“这可是你说的！”

       没过多久，耳麦里传来了两台跑车浑厚悦耳的声浪声音，朴京赶紧说：“加大马力，让科比能够听见这声音对于女人来说是噪音，对于男人来说，是悦耳的乐曲。不细细看还好，细细看的话就会让人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这种劣质的偷拍就像《焦点访谈》中暗访的画面一样模糊不清，可是朴京依然看得心潮澎湃，因为刚要去跑步训练的科比被浑厚悦耳的声浪吸引住了，他停了下来，驻足观看这两辆超级跑车。

       “嘿，跑车不错啊。”科比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跑在前面的柯尼塞克跑车。

       “这跑车我刚提回来，全身碳纤维，发动机有一千匹马力，感觉还不错。”起哄一个车手似乎是见到了神一样，生硬的演着之前交代过的台词，但他记错了台词，他就像是在推销一样，听起来让人哭笑不得。

       “这么厉害？全身碳纤维？我一直想定一辆这样的跑车，而不是烂大街的兰博基尼和法拉利，”科比说着看了一眼在柯尼塞克跑车后面的帕加尼。

       “这车可是限量发行的，预定都是很困难的，我运和帕加尼公司的老总恰好很熟，也就全款买了这辆车，这车开起来可真棒。”开着帕加尼的车手继续用那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炫耀口吻说。

       朴京这个远程指挥官更是哭笑不得，他对着耳麦吼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些什么！之前我交代的话呢？你这是在推销跑车呢，还是在炫耀跑车，我不是让你们演得像一个低调的有钱人吗？真是见鬼！”

       “要不要我们上去应付一下？”迪亚戈安抚道。

       “应付一下？你们现在穿的是修理工的制服，难道你上前说这车是你们的？科比可不会看着你们这出闹剧的。继续让这两个车手演下去，静观其变把。”

       帕加尼车手说：“我女朋友一直嫌弃这车声音大，太颠做起来不舒服，她正因为这事儿和我闹分手呢，我真是苦恼，还不如把这车卖了，买一辆大众一些的劳斯莱斯和宾利车，那些车坐起来就很舒服了。而且还能卖了就买四、五辆。”这帕加尼车手这么一说，稍微把现在的局势扭转了一些。

       “你准备卖了这车？这可是限量版，据我所知美国本土还没有，你这车是我在美国见到的第一辆。”科比好奇的拍了拍帕加尼的碳纤维车身。

       “我这正愁着找买家呢，之前奥尼尔来看过一下，他似乎有些由于，因为这跑车在他眼里似乎不够豪华，他更喜欢更外在一些的东西。”

       “他向来是这样，你光看他的那些暴力扣篮就知道，这样伤身体的扣篮最终和投篮一样就只能得两分，搞得全队以他为核心，总是把球传进难以进入的内线，让他完成那一记重扣，真不知道菲尔是怎么想的。”科比说着，直接坐在了碳纤维的发动机盖上。

       幸运的是帕加尼车手似乎对湖人队和科比很了解，滔滔不绝的说：“我就喜欢看你打球，很多人都说你没了奥尼尔拿不了总冠军，但在我看来，奥尼尔没你拿不了总冠军才对。奥尼尔的巅峰期已过，而你现在已经走上了巅峰期，属于你的时代即将来临……”

       或许是这个帕加尼车手很会说话，而科比似乎很吃拍马屁这一套，也许事实就是这样的，总之无论如何，科比是听得和颜悦色，而柯尼塞克车手干脆直接上前加入了两人的聊天队伍。而这段时间迪亚戈和三个摄像师也逐渐稳住了局面，画面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剧烈的抖动，朴京终于送了一口气。

       科比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科比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懂篮球。”

       “在洛杉矶，湖人队就是一个图腾一样的存在。快船队不算。”

       “湖人队会拿下nba历史上第一个四连冠的。”

       科比摇头笑了笑，说道：“不可能会有四连冠了，现在的nba球队实力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湖人队上下都已经感觉到威胁迫近，我和奥尼尔很有可能在下个赛季结束之后各奔东西了，不过我会留在湖人队，这是我要一直呆到退役的地方，我不想和你们说太多了，我们切入正题吧，这两辆跑车怎么卖？你们的样子并不像真的是开这样跑车的人。更何况，这两辆车跟车行里的车一样很多保护套都还没有拆除，我想真正的车主根本不会有这样奇怪的举动。”

       两个车手愣住了，没想到火眼金睛的科比竟然已经识破了两人，大家都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直接谈价的阶段，一个人刚要开口，朴京便在耳麦里说：“稳住，继续演，如果到了谈价阶段，听我指示。”

       “我们这是为了保护好这车，所以才这样呢，这车对于我们来说就像一个心爱的玩具一样，生怕弄脏、磨损。”

       科比冷笑了一声，说道：“直接说价格吧，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我还要训练。”

       帕加尼车手按照朴京的指示说：“车我们可以原价卖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请求？”

       科比倒吸一口凉气后说：“你们的嘴脸可真想那些恶心的资本家球队老板，开口闭口都是讲条件，都是谈合约，真是让人作呕。我加价百分之十，两个视财如命的家伙，这够你们挥霍一段时间了吧？”

       两个车手听得是两眼冒光，心花怒放，朴京当机立断的说：“不要同意，继续让科比答应我们的请求。”

       两个车手懊恼的找朴京的指挥执行了，可科比的倔强劲又来了，科比摇摇头说：“nba球队里有许多老板都私下想送东西拉拢我，而且背后都有比我现在价格更高的合约，但我都没有答应，我身体里流淌着湖人的血脉，你们现在拿两辆跑车来和我讲条件？可笑！我还是去健身吧，这个世界上跑车多得是，买辆布加迪威龙或许还不错。”

       柯尼塞克车手按照朴京的指示说：“车价提高百分之八，和你的球衣号码一样，请你和我们谈一笔更大的生意，我们保证你不会后悔。”

       刚要离开的科比转身了。

       在机场那边关注着整个过程的朴京心想，这些个大生意，到了实质性阶段，和中国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没什么区别。

       科比摸着他锋利的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为何非要和我谈生意呢？我现在不缺钱，我车库里有无数的跑车，我签那么多商业合同有什么用？真是可笑，我难道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吗？我居然和你们说这么多废话。”

       柯尼塞克车手悄悄的拍了拍耳麦，照着朴京的原话说：“这笔生意一定会是一股清流的，街头文化是nba众多球星都喜欢的，如果现在科比先生能够代言街头文化潮流产品，我相信未来你在街头潮流界会成为开山鼻祖式的人物，即便在未来你和奥尼尔分道扬镳，你也可以通过你在街头文化界的影响力吸引和拉拢新的球星来辅佐你。”

       “我想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辅佐，我靠自己也能夺得总冠军。”科比信誓旦旦的说。

       “就连乔丹在没有皮蓬之前都没法打入东部决赛，现在这个时代，恐怕更难了。”

       “你在和我辩论？你认为你比我还要懂篮球吗？你还是让那个在后面教你说话的那个人出来说话吧，这两个跑车如果按之前的价格来算，我会考虑，我得先把车买到手了，再考虑和你们谈商业合作的问题，我现在已经有不下五十个代言，他妈的。”科比说着，耸耸肩。

       两个车手被聪明的科比识破了，只能无奈的把透明的耳麦从耳朵上摘了下来，他们和科比握手拥抱，这时候他们才用普通人遇见巨星的神情去面对科比，他们兴奋的像是见到神一样，他们拿出笔找科比签名，帕加尼车手甚至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相机和科比合影，或许是科比现在心情好，所以都一一答应了。

       科比在离开前，用笔在车手的衣服上写下了他经纪人的电话，虽然这个电话朴京之前就知道，也打过很多次，但是现在由科比自己亲自安排，意义非同寻常。

       “我们折腾半天就要了一个电话？”迪亚戈在耳麦中失落的说。

       “这已经是阶段性的胜利了，迪亚戈，我们今晚不用再吃该死的日本方便面了，我们可以吃汉堡了，你这立下大功了，我预测，科比很有可能会和我们谈合作的事项了，把这两辆行走的一千万美元卖出去，我们还有百分之八的赚头，知道是多少钱吗？八十万！我们能够填上之前的亏空了，你到现在还没预见吗？”朴京兴奋的有些过头，耳麦里充满了他嘈杂的声音。

       刚才还有气无力的迪亚戈瞬间提起精神问：“赔了亏空，付了人工费我们还能赚多少！？”

       朴京说了一句让迪亚戈小猫挠心的话：“回来再说。”

       回机场候机室的迪亚戈和朴京经过一番盘算之后，返现他们填补了亏空，付了各项人工费用之后，八十万美元的利润竟然只身下了区区一万美元，迪亚戈说自己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不过他很高兴，他说自己终于没有重蹈之前失业的覆辙，他已经很知足了。

       朴京看了看在自己身边遍地的电话卡和日本方便面盒子，鼻子有些酸酸的，这些天在机场vip候机厅吃了不少的方便面，先是吃到没有味道，然后再有味道，到现在，味道又消失了，这二十多天来，为了省钱，他都是在吃这样的廉价的日本方便面，由于方便面的味道很大，vip候机厅的工作人员对朴京多次驱赶，但朴京还是硬着头皮呆了下来，可以这么说，他几乎实在这儿的vip候机厅里流浪，和那些在洛杉矶街头的流浪汉没多大区别，这二十多天，朴京都没有地方洗澡，唯一好的地方是有片瓦遮头。

       科比的经纪人如期的赶来了，这一次他的态度变得客气了，应该是科比特地嘱咐过他关于和lara合作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要买机票才能进入到这儿和朴京会见，科比经纪人保罗心里有些膈应，再加上朴京茂盛的胡须和蓬乱的头发，所以现在保罗看见朴京之后，好奇的打量着朴京，和保罗一起来的，还有朴京的老舍友胡东来。

       “朴先生，请容许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何会被限制入境呢？”保罗说着，揉了揉鼻子，他有些反感朴京身上的味儿。

       “有成千上万的人被美国政府限制入境，我就是其中的一员，这没什么特别的。”朴京平静的说完，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虽然他身上很邋遢，但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他还是穿上了那身之前在美国定制的高级西装。

       “你曾今偷渡？还是在美国犯了法，我目前只能想到这些。”保罗说着，又开始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朴京。

       “美国政府不是有千万种理由禁止一个人入境的吗？如果现在没有，可以立法，你说对吧？我们现在谈的不是这个，而是科比先生的大生意。”朴京说着伸出了手准备和保罗握手。

       保罗摸了摸鼻子，不准备握手，这时候在一旁的胡东来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和朴京握手之后说：“老朋友，科比请我和保罗一起来，就是希望听听你的意见，科比说有的时候他的某些经纪人会误导他。”

       胡东来才一说完，保罗的脸色从惊恐变成了阴郁。保罗拉了拉衣领后说：“那我们开始正式谈生意吧，不过只有我科比的正式授权合同，所以只有我能代表科比。”保罗说着朝胡东来翻了一个白眼。

       “我希望科比能和我们签署一个为期五年的合作协议，价格上我们公司愿意出两千万，当欧洲方面有推广活动的时候，希望科比能够准时出席……”

       “两千万？五年？你这是在拿新秀合同打发科比的吧？科比现在身价能够用用千万级别的合同来形容，起码得上亿！”

       “我们的预算出价就这么高，合约期上可以商量，不过合同价格，不能再多了，我们还有一个更大价格的合同，不过那是一个球队的合同。”

       “方便透露一下价格吗？”

       “现在我们给出的这个科比合同价格的九倍。”

       朴京的话让胡东来和保罗愕然，只有早已知道细节的迪亚戈不动神色在玩着他在洛杉矶新买的psp游戏机。